顾远进入仕途的心思更迫切上几分。
他再也不想让自己的宝贝见贵人都要矮上半截。
顾明珠充耳不闻,认真打量面前的福安县主。
许是因她骨架子比寻常女孩子高大,她相对喜欢穿着简练的衣裙,她不曾穿过复杂奢华的衣裙,偶尔还会以男装示人。
只是她相对来说喜欢艳丽的色彩,手中握着一把大笛子,再配上她相对硬朗的眉眼,加上她嚣张跋扈的气焰,她给人以烈焰般灼热的感觉,令人对她退避三舍。
福安县主也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人。
前世她只是听说过福安县主,不曾同她有过交往,等福安县主随安惠公主进京时,她已经被安国公挥泪族谱除名,赶出家门。
等她跟随新帝回京时,福安县主已经不是今日的身份,自然也没资格再同她碰面。
“称你一声福安县主,并不意味着我就要在你面前磕头行礼。”
顾明珠不会因为她的遭遇乱发同情心,她的心只会为顾远等人柔软,“你有朝廷敕封的诰命吗?”
“你……”
福安县主面容狰狞,挥动手中的笛子向顾明珠砸去,却被顾明珠拽住手腕,迟迟无法落下去:
“胆大包天的狗奴才,你还敢挡?你以为父亲卖身给我娘,做了我娘的男宠,我就不敢收拾你。本县主即便没有诰命,收拾你足以,不仅是你,就是你爹,我一样可以让他求死无门。我娘的男宠多了,上次我阉了几个,我娘也只是责怪我两句,横竖我娘身边每年都有新鲜的面孔,她不缺男人侍奉!可我娘只有我一个女儿。”
“珠珠……”
顾远忧心忡忡,不是答应了女儿,他绝不会像眼下干着急,虽然他一定打不过福安县主的侍卫。
此时他格外想念夫人,武力比智谋直接有效。
“纵然我爹不去公主府,你也不够资格收拾我。”
顾明珠甩掉福安县主的手,嘴角弯起:“皇上册封了几十个县主只有你一个没有得到正式的诰命,福安的封号是皇上特意拟定的,同皇上外孙女以端开头的封号完全不一样,福安,福安,难道你心里就没点数?领会不到皇上的深意,别说是你,就是安惠公主也未必再有今日的尊荣。”
她说得倒不是假话,起码上辈子安惠公主……结局并不怎好,秦元帝的愧疚指不了一辈子。
而安惠公主一脚踩在秦元帝的底线上,女儿十几个的秦元帝不会如同顾远把女儿当做心肝宝贝。
福安县主死死咬着丰厚的唇瓣,“深意?你来告诉本县主,外祖父有何深意?”
顾明珠并没有被她狠厉阴沉的声音吓到,不让顾远欺负小孩子,她何尝又不是在欺负刚刚及笄的女孩子。
不过她并不在意。
当众打脸,揭人揭短的事情,她做多了。
福安县主绝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福安,福安,惜福自是平安啊。”
顾明珠骄傲般扬起肥嘟嘟的脸庞,“我爹是天子门生,而你爹只是不肯臣服皇上的叛军,以后我爹有机会成为凌烟阁的名臣,你爹已经被史书工笔定为匪逆,被帝国百姓所唾弃。”
ps论拼爹,顾明珠谁都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