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望向悠悠,狐疑道:“你不是也在马场吗?怎么这事儿你不知道?”
悠悠扒着饭,有些心虚的道:“我……我也不知道。”
红杏笑道:“那原也是昨儿的事了,小姐又不在,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也不妨事,只要小姐能够平平安安的,那倒也好了。”
三人默默的用着膳,再没说话。
悠悠的内心很是忐忑,望向严昕,挤眉弄眼的,严昕假装瞧不懂:“悠悠,你眼睛怎么了?”
悠悠捧着碗瞪了他一眼,低语道:“你跟我可是一根绳子上的。”
徐若瑾权当没瞧见,待用完了膳,搁了碗这才起了身,朝悠悠道:“悠悠,我记得你那书房里有一本小话本,唤作什么……亭的。”
悠悠搁了碗筷,擦了擦嘴,狐疑道:“娘亲要看吗?”
徐若瑾搭了红杏的手起身,出了侧厅,外边的灯盏将黑夜点亮,天上挂了一轮月,细雨下得有些清冷,悠悠跟在徐若瑾的身旁牵着她的手道:“娘亲,现在这儿每天晚上都下雨。”
徐若瑾松了手,揉了揉她的发,柔声道:“是吗?我瞧着倒也还好,好了,你去替娘亲将你珍藏的小话本拿来,如今娘亲可闲得慌,也想瞧一瞧咱们悠悠到底看的都是些什么书。”
悠悠垂眸揪着衣袖子道:“我就只有一本牡丹亭,旁的……旁的都是些……”
“不妨事,你一并取来就是了。”徐若瑾低声安抚着。
悠悠小声道:“那你可不能把我的书撕了。”
“好。”
“看完得还给我。”悠悠如今旁的不看重,就是看重她不知道从哪里抠搜过来的小话本。
“那是自然,若是好看,娘亲便寻人替你多收几本。你看这样可好。”徐若瑾瞧着悠悠这谨慎的模样哭笑不得。为人子女,对父母可保有恭敬,却不应该有恐惧的情绪在,起码在她看来,她是不希望悠悠惧怕她的。
悠悠这才欢快的答应了,转身跑去寻她藏起来的小话本。
徐若瑾这才望向严昕,朝他轻笑道:“昕儿,你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了。”
严昕有些犹豫:“姑姑,我答应悠悠不说的。”
徐若瑾哄道:“我也是担心你们,这儿是兆国,不是什么旁的事情,你若是说出来了,他日出了事,我还有法子弥补,否则,你们两个孩子,要如何去解决?”
严昕犹豫了片刻,朝徐若瑾交待道:“姑姑,我和悠悠昨天无意中去了一个破旧的院子,院子里锁着一个小孩子,七八岁的样子,还有人看守,他在做很粗重的活计,手上都是口子,看着很可怜,悠悠今天想送药过去,就发现已经有好多人守在那儿了,所以我们就回来了。”
徐若瑾有些震撼,望着严昕直拧眉:“昕儿,你们可有被发现?”
严昕摇了摇头:“没有,我们看进不去,就走了,但是那个锁着的人,我总觉得很面善,有点……有点像悠悠的义父!对,就是像悠悠的义父。”
先前严昕想了半天都没有琢磨出来,如今细细一想,那孩子虽然面容是脏了些,可是五官越想越让严昕觉得像虞尚云。
岂止是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印出来的一般!
让人越想越觉得后怕。
徐若瑾的一颗心也高高的悬着,从如今严昕的诉说来看,只怕他们是触碰到了什么兆国隐秘性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