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在皇后寿宴时进了一趟宫,宴席上与皇后聊了很多话题,后来和裴夫人一起还进宫了几次,已经很熟络了。
皇后也很喜欢吃万宾楼的菜,宁夫人常常差人送菜进宫来。
宁夫人和谢彰之间的暧昧,傅真很早就有所察觉,她也觉得谢彰会是宁夫人的良配,但是她不会左右宁夫人的决定,所以也从来没有主动过问她的选择。
杨奕先前那番话一听就是在激将,但谢彰如果当真已经由此决定,一定也会慎重考虑,再次向宁夫人求亲。
宁夫人也并非扭捏之人,早前不答应,也许是时机未到,此时再提及,她未必就不会同意。
从前跟傅筠在一起时,她为了儿女受了那么多的苦,接下来,该是儿女为他保驾护航的时候了。
宁嘉顺利进入了国子监,正预备着明年秋天参加秋闱。
沈学士认为他这一届很有希望中举,如果预判无误,那么十四岁的他将成为最近几届里最为年轻的举子。
虽然从举人到进士还有很远一段距离,却也还是凭证明了自己,也让他在得到了朝廷给予宁泊池的封赐之后,又凭学识在京城子弟中立稳了脚跟。
他在一步步的证明着当初在傅云面前立下的誓言,来日他不用继承宁夫人给他的家产,也一样能够有实力让自己成为人上人。
开春的时候,地方官员陆续进京述职,每日下了差事,闲来无事就在京城各处吃茶遛弯的杨彤和张成从驿馆里带来了新的消息。
“我们看到了傅筠。他在驿馆里住着,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旧袍子,头发都白了不少,跟当日在京城里的模样真是有天壤之别!”
对此,傅真感到有些许意外,掐指算了算时间,傅筠竟然已经离京一年了。
除此之外,她倒没有太多的感觉。虽然是这具身体的生身之父,但此人在原生的生命中并没有留下多少痕迹,生父不生父的,已经无所谓了。
去年傅真再次提起过想把姓氏改回来,这次反而是裴瞻有了另外的想法。
“你这个傅,为什么不能算作是继承了前朝太傅傅子钰的姓氏呢?
“宁家的大宅子原本就是傅老太傅的老宅,外祖父将他买了下来,让你们住在里头,也是一段缘分。
“如今宁家已经有嘉哥儿继承,傅筠虽然可恶,但老太傅光风霁月,他的品德以及对于社稷所做的贡献,却是连皇上都赞赏过多次的,如果你觉得也可以不改的话,那我认为你倒可以把自己算作老太傅的后人。”
裴瞻这么一解说,傅真竟然觉得有些道理。
本来傅筠这一支就是老太傅的近亲,当年也是凭借着老太傅后人的身份,才能够从诸多傅家族人手上抢得这座宅子。
那傅真自然也可以说是傅子钰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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