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老狐狸,竟然想隔岸观火,也不怕引火烧身。”言钰眯了眯水眸,露出一丝玩味的笑,讽刺道。
“主子,老大信里还说下个月昌平王寿辰。”
“看来,这昌平王还是念着小世子的啊。”也是,楚逸辰毕竟是嫡长子,还是昌平王唯一的儿子。
十一不由得一愣,原来昌平王是想借口生辰思念儿子,让小世子远离京城。以免他日,皇上把小世子留在京城当人质啊。
“明日,去丞相府送一份拜帖。”这件事,需与虎谋皮。
第二天一早,言钰就去了丞相府,言钰去丞相府自然不是去找宰相的,宰相这个时辰自然是在上早朝,她是去拜访好友。
“钰,这大清早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叶尚恭淡然的放下手中的兼毫,轻柔的吹了吹字迹尚未干的笔墨。
“尚恭,你该晓得我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言钰在好友叶尚恭面前一向坦诚。知她莫若他,他们可是真正的知音。
“哦?说来听听什么事。”叶尚恭示意一旁的小厮备茶。
言钰随意的走进了书房,看了看叶那尚未干涸的字迹,不由得莞尔一笑,却不着急回答他的话。
“你有心事。”言钰肯定道。
字迹工整,明明看起来与平时一般无二,可言钰却一眼便瞧出写字的不寻常。
“唉,不说也罢。你来所为何事?”叶端起茶抿了一口,问道。
“颍州。”言钰放下茶水,吐出两个字。
叶尚恭一惊,看向言钰。
言钰平静的与他对视,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颍州,是昌平王的封地。颍州有事,多半是昌平王有意造反,毕竟在坐的两位都不是傻子,这些年来,昌平王的小动作太多了,他以为皇上是瞎的,可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是瞎的。
“逸辰他……”叶犹豫道。
“他什么都不知情。”言钰一想到楚逸辰那个傻白甜,就有点头疼,这场政治斗争中只有他是无辜的。
可是,身为昌平王嫡子的他,也没有无辜可言,如果昌平王执意造反,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她从始至终都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为了她要守护的人,牺牲他,于她而言,也并非不可。
“能不能……”
“不能。”不等叶说完,言钰便打断了他想说的话。
他想说的她都知道,可是,这种时候,她不能妇人之仁。
“他是楚逸辰!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他不是旁人……”叶尚恭对着言钰吼道。
叶尚恭的眼里满是挣扎与痛苦,还有些许无奈与妥协。
“我又何尝想这样?逸辰总有一天是要面对的。我们终究还是会兵戎相见。”看着叶一脸痛苦,她又不知从何出宽慰他,只能陈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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