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落也是女人,她同情婚姻不幸的女子。
婚姻是个很难的课题,陆落最不喜欢说婚姻的秘诀,也不喜欢听人说,因为婚姻没有秘诀,每个人的性格不同。
这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自然也没有两桩相同的婚姻。若说借助他人成功的经验来经营自己的婚姻,会南辕北辙。
人是不同的。
凌氏婚姻不幸,陆落可怜她,却不会指责她不善经营婚姻。
外人不是凌氏,怎知凌氏没有努力?
可是,陆落不赞同偷|情。真正有骨气的女人,不是通过偷|情来平复内心的仇恨。
若是能奋起一搏,索性丢开手,闹到和离的地步,陆落反而会敬重她,至少不愿意委曲求全。
如今呢,凌氏一边过着望族体面的生活,一边给家族抹黑,可谓是不仁不义。
其他不说,凌氏无儿无女,整日闹腾,老夫人还是很维护她的,这份恩情,她就不该如此辜负。
单单这一点,陆落觉得凌氏太过分了。
“凌氏是和谁有了首尾?”陆落猜测,“她是和那人有了感情,还是单单报复二少爷?”
陆落又想到她上次流产,命都快没了。
“都流产了三次,还能怀上?”陆落不学医,不太懂这个,只是觉得惊诧,“还敢怀?这是连命都不要了。”
陆落进退维谷,不知应该如何处理此事。
告诉颜家吧,凌氏这罪过是要浸猪笼的,不可能让她全身而退,大概只有死路一条了;不告诉颜家吧,陆落又感觉助纣为虐,她不喜欢帮理亏的那一方,这件事是凌氏的错。
退一万步说,不讲此事抖出来,那么陆落很为难。帮她吧?陆落心里过不去,这是帮她给颜家带进野种;不帮她吧,她看着就活不成了,可能会死。
能救却不救,眼睁睁看着她死,陆落会有心理负担,因为她有圣母病。
“要是颜浧在京里就好了,他肯定知道怎么办。”陆落心想,“不过,他的办法也简单:处理掉凌氏,反正她自己走霉运,迟早要死的。”
陆落在家里算了半天。
排流年大运也是要时间和精力的。
闻氏瞧见了,问她:“这次又是帮谁?算什么事?”
“这次不算什么,我好久没排八字了,随便排着玩,练练手。”陆落笑道。
“洀洀好些了吗?”闻氏又问,“还要吕妈妈去做菜?”
“她好多了,上次是颜家二|奶奶要吃吕妈妈的菜。”陆落道。
闻氏笑了,说:“你人还没有嫁过去,就把妯娌笼络好了,倒也不错。”
说到这里,陆落就微微叹了口气。
妯娌可是很难笼络的。
大少奶奶成算很深,见面该说笑说笑,很亲热的样子,遇事翻脸下刀子也是分分钟的,毫不留情。
二少奶奶大概是保不住了,等陆落嫁过去,她不知身在远方,还是荒冢埋骨。
四少奶奶和五少奶奶自不必说,更不会喜欢陆落。她们认定颜浧的爵位,有他父亲一半的军功,而父亲的军功,应该是三个儿子平分,不是被颜浧一个人独占的。
现在,颜浧就是摆明了他要独占,只认妹妹,不认兄弟,四房和五房都气得跳脚,以后还有得闹,还指望她们喜欢陆落?
母亲说她和妯娌关系好了,陆落苦笑。
二少奶奶凌氏的事,让陆落彻夜难眠。
抉择挺两难的,她既不想私下里和凌氏做什么交易,也不想凌氏因今年的风水不利而死。
第二天,陆落仍早起去看洀洀。
上午的时候,颜浧回来了。
颜浧不知道洀洀生病,他是公务忙完了,急匆匆又赶回职方司,忙其他人事。
他也没想到,一回来就见到了陆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