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浧的面目,越发可憎、愚蠢,亦或者,他更爱前世那样娇娇女。
成亲了不给他睡,不给他碰,肯定是动不动就眼泪汪汪的,惹得他怜惜,似朵高岭之花,可远观不可亵玩。
到了陆落这里,硬碰硬的,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他倒是不客气上下其手。
没什么可比的,在他们心中,陆落和前世就是一个人。
可陆落分得这么清楚。
她很矫情的自找苦头。
陆落想跟前世的人一刀两断,彻底不承认,可她的术法又是她师父教的......
到了这里,陆落的思绪就作茧自缚,已经把自己捆死了。
挣不脱,逃不开!
没人在跟前的时候,也不必逞强给谁看,陆落眼泪止不住的流。
一切都变了,她幻想过的生活,完全变了模样!
她记得的后世没有男人招惹,有时候心情寂寞时会叹自己没魅力,如今想起来,那时候才是真正的舒心。
那晚的话,水长宁也听到了,他不发一语。
过了好几天,天气晴朗,阳光把庭院照得干爽,陆落将被褥、衣裳全晒了,满屋子阳光的味道,她心情好了些。
“敢对我叔公下手,我要剥了他的皮。”陆落每天夜里都要看她叔公的宿相,生怕颜浧对其下手,逼迫陆落上京。
颜浧暂时未到京师,叔公是安全的。
水长宁依旧每天出去算命。
“以后你每天出去算命,饭我来煮。”陆落道。
她无所事事,心中被颜浧撩拨起来的那点涟漪,怎么也压不下去,需得有点寄托。
忙碌对她有好处。
“好。”水长宁无异议。
陆落每天除了打坐吐纳,就是收拾屋子、洗衣煮饭。
“我现在不管去哪里隐居,都能照顾好自己了。”她颇有收获。
从前搞不定这些,都是丫鬟做;在山上那两年半,都是柏兮做。
如今,她学会了。
“桑林珠还没有消息!”陆落等得心焦,从秋家庄回来之后,更是心急。
她不想困在此地,还是担心颜浧那个疯子对付她叔公、她堂兄,以及在宫里的陆芙。
京城有陆落的牵绊。
又过了两天,心彻底静了,颜浧那晚变态的言行,逐渐淡去,陆落揣度他只是一番气急的狠话,不敢真怎样。
颜浧不是柏兮,他会顾虑后果,而不是发泄一时的恨意。
静下心来,陆落研究慧娘给她的那本书。
书页浅薄,比蝉翼更薄,却很结实牢固,陆落一开始怕撕坏了,后来不小心带了下,她匆忙去抓,抓住了书页,还以为会撕破,不成想很牢固。
比陆落衣裳的布料更结实。
华夏的纺织业,有些匠人的鬼斧神工,叫人惊叹。
字太小了,陆落根本看不清,需得放大镜。
南疆偏僻,找不到放大镜。
陆落先收起来,放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夹了张符咒在里头,免得弄丢。
二月初,陆落终于收到了桑林珠的消息。
是桑林珠亲自来的。
“伲昔格尔如何?”她先问陆落。
陆落一直在观察伲昔格尔的宿相,发现伲昔格尔离她叔公很近,应该在宫廷附近。
“他活蹦乱跳的。”陆落如实说,“找到内奸了吗?石庭呢?”
“内奸还没有着落,我也不敢乱走动,不过,石庭好似有点眉目了。”桑林珠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苗寨有人想学中土的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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