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到现在,除了心尖无法遏制的疼痛之外,他没了其他的感觉。
这点疼痛,一直在心头,潆绕不散,他问陆落:“她走的时候,没有害更多的人吧?”
“没有。”陆落道。
“那就好。”陈容枫低了头,良久才道。
后来,陈容枫在寺庙给陈璇立了一个牌位,请老和尚诵经,愿陈璇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他很冷静接受了这个消息。
可是当天夜里,他还是哭了。
女儿曾是他的精神支柱,虽然早已坍塌,仍是伤心。
从此之后,他没了家庭,没有爱情,他只有自己。
“这青灯古庙,也许就是我的一生了。”陈容枫想。
没过几天,他就正式出家,做了和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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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落请父母去八坨山。
过了几天之后,邬予钟和闻氏终于商量妥当了,他们暂时不去八坨山。
若动乱到了湖州府,他们会立马撤退。
同时,他们会买很多的粮食,放在八坨山的庄子里。
若是动乱了,他们就赶过去;若是不动乱,就给那些村民吃,他们只当做点好事。
“我们选存上二十几个人三年的口粮,放在那边的庄子上,以后的事再说。”邬予钟道。
至于家产,田地和商铺能卖就卖掉,不能卖的放着,都换成金银细软,随时可以带走。
他们这样安排,是做足了准备的,有备无患,陆落道:“如此也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小住半个月,家里都安排妥当,父母和叔公随时可以撤退,陆落就安心了。
她和柏兮的承诺,要去海外,陆落准备动身。
陆落以为,闻氏会阻拦她。
她还准备劝说母亲,不成想,闻氏却同意了。
闻氏和陆落秉烛夜谈。
“......从你懂事开始,都是你照顾我们。现在这世道,你留在我身边,哪怕我不催促你成亲,旁人也要说三道四。我是不怕闲言碎语,但是我怕你听了难过。
你出去走走,过你想要的日子,娘高兴。娘总是会想着你,但孩子不能攥在手里。
娘会每天诵经念佛,给你祈福。不管你走到哪里,娘都知道你很平安,这就足够了。”闻氏道。
母亲的通情达理,让陆落心中一阵温暖,同时又有了离别的伤感。
家里的一切陆落都放心了,父母和叔公健康,而且准备好了撤退;十娘越发懂事聪明,幼弟活泼可爱,陆落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正如母亲所言,她不管是住在哪里,都会引来流言蜚语,以及打扰。
出去才能让获得真正的自由。
陆落向往自由。
这段日子,柏兮早已叫人打造了一只很庞大的海船,雇了二十多个擅长出海的人,还有两名多次走海货的商人。
柏兮自己还有很多的金子,都搬到了船上。
他知道,不管走到哪里,金子都可以交易。
春光明媚的三月中旬,陆落作别了父母亲人,以及桑林珠和伲昔格尔,跟着柏兮远航去了。
桑林珠和伲昔格尔也从湖州府出发,回苗疆去了。
陆落给他们留了足够的盘缠,让他们能顺利回去。
海风咸湿温柔,陆落站在甲板上,柏兮立在她身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陆落立马抽回了手。
柏兮没有再坚持,只是道:“要走十年?”
“对,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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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