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视线投向萧澈,眼中闪过深深的不满:“可是作为镇南王府的后辈,你,做到了吗?”
萧澈并没有说话,只以沉默应对镇南王。
他知道自己其实是有愧与先祖的。
在没有遇到秦氏之前,尽管萧澈并没有被镇南王从小教导着要绝对忠心于皇室,可他从镇南王的身上却是确实的学到了这一点。
那个时候的他同样没有与世家的任何一人有过接触,他觉得他们是站在两个对立面,根本无需有任何接触。
直到遇到了秦氏。
他才慢慢知道了世家之中如陆、秦两族,其实都是正真令人佩服的存在。
他们并没有要取代皇室的野心,可若是皇室要对其动手,他们也怡然不惧。
他们信奉的一向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的原则。
这样的原则或许是皇室所不能容忍的,他们需要的,是绝对的臣服和忠诚。
可是在萧澈看来,那样的原则是令他敬佩的。
世间历来弱肉强食,谁的力量大,谁就是上位者。
齐氏原本就是借助诸多力量才登上的皇位,三代帝王,除了太祖励精图治,开疆扩土增强力量之外,先帝和永靖帝都碌碌无为。
两人都将所有的心思放在了对付世家之上,无心其他,导致太祖留下的力量越来越弱,而他们所掌握的力量越弱,就越是更加急切的想要对付世家。
从一开始,齐氏的地位其实就不稳。
当上位者的力量弱于下位者时,一切的猜疑、忌惮都会由此产生,哪怕对方并没有任何不臣之心也是一样。
镇南王看着沉默的萧澈,知道他是不会答应取消萧衍和陆宸希婚约这件事了,心中一叹。
既然不能取消,那就让这婚约无限期的拖下去吧!
至少在他有生之年,他是一定不能看着陆氏女嫁进镇南王府的!
这般想着,他便想开口让萧衍下去。
话还未出口,书房的门却是猛的被人推开,露出了萧继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王......王爷,大公子出事了!”
镇南王和萧澈同时被这消息一震。
还是萧澈反应快,面上神色猛的一变,上前一步急速问道:“继叔,发生什么事了?”
萧继咽了口吐沫,指了指书房外一个半跪在地,浑身是血,看起来虚弱不堪的黑衣男子,焦急的说道:“是暗一带回来的消息!大公子中了剧毒,已经命不久矣!”
萧澈的瞳孔骤然一缩,脸色猛的剧变。
于此同时,定国公府里,正闲来无事在向玉砚请教女红的陆宸希心中猛的升起一阵强烈的不安之感。
她的手一抖,手中的绣花针顿时一偏刺中她的食指。
豆大的血珠冒了出来。
陆宸希怔怔的看着食指上的血珠,愣愣的回不过神来。
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
而那件事对她来说,很重要,非常重要。
她必须马上知道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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