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问的。”王之全点点头,又道:“然后呢?你们来了之后,昌远侯和夫人如何就自缢身亡了?”
文宜室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她用手捧着脸,呜呜咽咽哭了一会儿,才泣不成声地道:“我来了之后,祖母就让我带人先去库房将我们家的要紧东西搬出来。我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天人永隔……”
等她回来的时候,昌远侯和夫人已经死了。
这些话,跟刚才那些下人的话也对得上。
文宜室确实来了之后,就带着那些下人去库房搬东西。
然后搬了一半,就听到这边的噩耗,才匆匆赶回来。
从时间上说,昌远侯和夫人死的时候,她确实不在场。
这样看来,就只有一个人了。
王之全淡淡点头,“你先出去吧。”说着,又坐了一会儿,再次看了看仵作送上来的验尸格,眉头皱得很紧。
他把三个仵作叫来问话。
“怎样?昌远侯和他夫人的死因,有没有可疑?”
“回大人的话。昌远侯和其夫人确实是被颈部的勒伤致死,这一点毫无疑问。”
王之全放下验尸格,‘这样说,还真的是自缢身亡?那昌远侯被剁了双手,还能自缢,这份求死之心,倒也坚实。”
“大人,话不能这么说。昌远侯是被剁了手,可是上吊这回事,只要把脖子套到绳结里就可以了,用不着手啊。最多,需要人在屋梁上打个绳结。这件事,大概是昌远侯夫人做的。”
王之全点点头,“那就是说,昌远侯夫人扶着重伤的昌远侯站到凳子上,然后他自己把脑袋套在绳结里,再将凳子一踢?”
“大人英明。”三个仵作一起拱手说道。
王之全也笑了笑,“英明个头。还死这么麻烦。若我是被剁了手的昌远侯,如果真的要寻死,还不如吞块金子来得快些,用不着这么麻烦。”
三个仵作面面相觑,想笑又不敢笑,都低下头。
王之全指了指验尸格,道:“我有一个疑问,昌远侯的颈骨,是如何折断的?你们仔细验过没有?”
“如何折断的?”
三个仵作想了想。
一个仵作若有所思,道:“这样一说,好像是有蹊跷。我仔细摸过两个人的颈骨,我记得两个人的脑袋都是后仰。”
“对啊!”另外两个仵作喜形于色,“我们都在查验是不是被勒死。其实是被文家人的话影响,先入为主了。查证了是被勒死,就认为一定是上吊才能造成的。其实不然,如果有人用绳子先勒死他们,再造成上吊的假相,死状跟上吊确实是一模一样的。——除了颈骨折断的角度不一样!”
王之全微笑着点头,“再去查验,在验尸格上把这一点仔细填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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