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贤正在收拾着细软,虽然从主城到淮上并不算太远,并不需要什么换洗的衣裳,但陶玉贤还是挑出了一两件干净的衣裳装在了包裹里。
“你这个人啊,就是不喜欢换衣裳,可在外面打仗也好,什么也好,衣服脏了总是要换的,不然会让小辈人笑话你衣冠不整的……”
陶玉贤说着,又是拿出了一袋的碎银子,“出门在外总是不好拿银票的,这些碎银子给你装进去了,足够你在路上打尖的……还有啊,你胃不好,哪怕是赶路也不能经常吃凉食,还是要顾忌着一些自己的身体才好……”
花耀庭站在一旁,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自家夫人给自己收拾包裹的背影,眼眶渐渐湿润了,那模糊了眼睛的眼泪几次三番想要脱框而出,到底是被他给阻止了回去。
陶玉贤的声音还在继续着,“以前你总是抱怨我你出门时我话少,其实我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我知道儿子们跟你一起出门我放心,每一次我只要安心的等在家里面,你们终是会回来的……”
“夫人……”花耀庭想要说什么,却梗咽的浑身颤抖不止。
陶玉贤整理好了包裹之后,才回过了身,明明早已泪流满面,可在看向花耀庭时,却还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老爷,把儿子们带回来吧,他们一定想家了啊……”
花耀庭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范清遥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心痛如肉绞。
如此一别,或许是团圆。
又或许是永别。
“我们的小清遥怎么今日格外沉默?”花耀庭看向范清遥笑着道,仍旧是记忆之中那充满着威严却又夹杂着慈爱的笑容。
范清遥抬起头,看着外祖就道,“外祖,我能抱抱您吗?”
花耀庭一愣,他可是没想到自家这个比男儿还要刚毅的外孙女儿,也有如此柔软的一面,不过还是笑着走了过来,神展开双臂将范清遥搂在了怀里。
“怎么在家里面养了这么久还这么瘦?别想那么多,你跟外祖母便好好的在主城里面等着就是,外面的事情交给外祖。”花耀庭是真的心疼啊,养了这么久的外孙女怎么就是不见长肉呢。
范清遥靠在外祖结实且宽厚的怀抱之中,却是无声的落下两行清泪。
曾几何时,这场景是那样的似曾相识。
那时的她一心想要帮百里荣泽争夺皇位,甚至是逼迫外祖带兵围宫,那一次,外祖也如现在这般将她抱在怀里,笑着告诉她,什么都不要担心,一切交给外祖父就好……
时过境迁,往事跟现实冲撞在一起,范清遥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因为正是那次的离别,便成了永别。
外祖在帮百里荣泽取得皇位后,便被施加几十种子虚乌有的罪名,被判以五马分尸之极刑,就连最后的尸骨都要被扔去郊外让野狗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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