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千公里外的满洲里,酒馆里。
老板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羊肉炖萝卜放到了桌子上,安邦和老桥正好坐他旁边,眼睛同时瞄到老板的左手,拇指和食指齐中间短了,手背上面还有一根长长的划痕一直延伸到了小手臂部位。
两人对视一眼都愣了下,随即又笑着和老板说了声谢谢,便拿起筷子夹了一根羊排放到碗里。
“我这有自己酿的高粱酒,劲有点大五十多度,喝么?也有度数稍微低点的白酒,你们要哪种?”
老桥舔了舔嘴唇,有点馋的说道:“来高粱酒吧,这酒可有些年没有喝到嘴里过了,劲大酒少喝点,基本几倍下肚浑身就得往外冒热汗了,天冷,正好”
“好叻,我去给你们拿过来”老板笑呵呵从柜台里拿出两个酒瓶子里面装着略微带点黄色的液体:“慢点,会烧心的”
老桥把酒接过来后,就闲聊着问道:“怎么你这酒馆就你一个人忙活么?”
“还有老伴,在后面做菜呢,店小两个人就够了,人多我也负担不起啊”
闲聊了几句后,酒馆的门被人“咣当”一下就给推开了,三个带着酒气的男子晃着膀子走了进来,正说话的老板回头一看,脸色就有点阴。
“哗啦”一个青年拉开一把椅子,脚直接架在上面,扯着嗓子喊道:“来几瓶酒,老钟听说你家上午杀羊了?呵呵,我们特意过来的,给我炖个羊排,弄点蒜酱上来”
“没了,刚上完桌”老钟皱眉说道。
“没了?那还用我教你怎么做么?你家又不是就一只羊,再杀不就完了?”青年侧歪着膀子说道。
“唰”酒馆和厨房接口的帘子一下被掀开了,一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妇女拎着一把菜刀就出来了,指着三个喝的醉醺醺的小伙劈头盖脸的骂道:“你们这帮王八犊子,来这白吃白喝几次了不给钱不说,还得让我们先给你杀头羊?再叽歪,老娘给你们都剁了”
老钟的脾气明显挺好,皱眉回头呵斥道:“回去,掺和什么?”
“哎,嘿嘿,老灯脾气还挺暴”三个小伙顿时来劲了,晃悠着站起来后,指着老钟的媳妇骂道:“是老太婆,你拿把小破刀比划什么呢?信不信,晚上我一把火给你们这破馆子烧了?”
“烧你奶奶······”老钟媳妇拎着菜刀就要走过来,老钟一把拦助她说道:“让你回去听不见么?”
老钟一拦他媳妇,几个青年明显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了,推搡着他俩说道:“给脸不要脸的老东西!”
旁边,老桥和安邦他们有点皱眉的回头看着,这三个青年都二十多岁,在那推搡着两个老人,老钟拦着拿菜刀的媳妇不让她动手,双方顿时就撕扯起来了。
“咣当”推了几下后,老钟可能是没太注意,就被人给绊倒在地上了,脑袋正好擦着桌角倒了下去,人刚躺下,两只脚丫子奔着他后背就踢了过去。
倒在地上的老钟,衣服被扯开了,胸口右侧的棉袄上,别着个老旧的徽章,已经褪色了,上面隐约可以看见个五角星。
“老灯·······”
“唰”对方刚踢了两脚,老桥直接站起来,解开衣服从腰上给带着铜扣的小牛皮腰带就给抽了出来。
“来,三孙子,往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