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片刻,就骂荔枝:,“你糊涂了,怎能纵着姑娘胡来!这是大事,以后被知道了可怎么好?不成,我要去和太太说。”
荔枝瞟了一眼卒子里的林谨容,垂了眼摆出一昏浑不在意地样子道:,“嬷嬷要说就尽管去说,趁着现在还早,尽可以把您脱干净的。
我都背着。”
桂嬷嬷好一阵难堪,真的流了泪:,“我是那样的人么?我是为了姑娘好,日后进了陆家的门,被人知道了,怎么办?”
荔枝逼问道:,“我就问嬷嬷一句,现在和太太说,又能怎么办?闹一场,把姑娘长出来的脚又塞回去?”
桂嬷嬷不善言谈,又是一阵语塞。但在她的意识里,这就是不对的”就是离经叛道的,可是又找不到理由去反驳荔枝。可要叫她真跑去和陶氏说这事儿,她又真不敢。
忽见帘子一动,林谨容擦着她二人走出去”淡淡地道:,“日后的事情不劳你们替我操心,你们只管按着我的意思去做就没错,其他都有我兜着。现在,荔枝收拾东西,跟我去太太房里。”
荔枝默不作声地放了手里的活计,伺候林谨容出门。桂嬷嬷看了看外头,劝道:,“姑娘,这会儿日头毒,太太只怕也在午睡,您不如晚点儿再过去?”
林谨容摇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必须得这会儿和太太说。”就是这今日子这个点儿,陶家派来报喜的人赶到了林家。前些日子她曾使人给林世全带过信,让他最近回来一趟,如果她所料不差,这番林世全将会跟着报喜的人一起来。这个点儿人们都顾着高兴去了,正是最方便和林世全说话的时候。
桂嬷嬷眼见着是劝不动她的,索性死了心,继续坐回去做针线活儿。
出了院子,荔枝小声道:,“姑娘,桂嬷嬷知道了。
林谨容道:“我都听见了。你做得很好,就是要这样。再把字儿练好,学会看账本,日后我才放心把事儿交给你去办。”
她的语气很慎重,荔枝也听出来了,不由笑道:,“莫非姑娘日后打算让奴婢去做个女账房?”
林谨容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女掌事怎么样?给你管钱,还给你管人,一声令下,哪怕就是大男人也要听你的。”
荔枝结巴了一下,涨红了脸道:“姑娘又取笑奴婢。”
林谨容具道:,“谁和你说笑呢?难不成让你看那些信,你就没懂半点?那可不只是教你认字儿。”
荔枝一怔,突然有些明白了,不由带了几分惊愕,探询地看向林谨容。自林世全去了清州,又出了那趟远门回来之后,就时不时地会写信给林谨容,信里通常会详细描述一桩生意,和谁做,怎么做,有时候还会写他自己一些和人交往的感悟。每每林谨容看了信,又会交给她,让她念一遍。挑些问题来问她,她答不上来,林谨容也不会逼她,只拿了那信坐在窗前反复揣摩思索,常常一坐就是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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