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问道:“孩子们有你陪着,我自然是一百个愿意的,不过,你父母会同意吗?”
许时雪撇了撇嘴道:“哥哥成亲后,我又一直不肯随便嫁了人,爹还好,娘跟哥哥嫂嫂早就瞧我不顺眼了,说我是吃白食的。住在家里,赚了银子还不得‘交’给父母,可我凭什么?若是夫人疼惜,给了我住处,我自然很乐意的。”
这样一来,谢繁华便没什么好说的了,招呼红枝道:“你去办吧,给时雪姑娘收拾出一间房来,就让她跟孩子们一起住。”
许时雪谢了恩,几人又坐着聊了会儿,直到菊清带了饭菜回来,许时雪跟红枝两人方才离去。
见天‘色’不早了,谢繁华姐妹也打算乘车回去,才将出‘门’,便见夏盛廷从一辆马车中跳下来。
年轻男子穿着青袍,外面罩着黑‘色’狐皮大氅,墨发高束,越发显得气质清贵、丰神俊朗。
男人一下车便见妻子款款走了出来,也就没有往前去,只是静静站在大雪之中,望着妻子缓缓朝他走来。
“姐夫来了。”谢繁华笑着推了谢锦华一下,然后举步朝夏盛廷走去,“姐夫可是来接姐姐回家的?”
夏盛廷微微颔首道:“将近年关,锦儿也该随我回家了。”
谢锦华心里头暖暖的,嘴上却不应,只道:“谁说我要随你回家的?我跟枣儿呆在一起不知道多好呢,已经不想跟你回去了。”
夏盛廷面上渐渐浮起温和宠溺的笑意,从车上拿了件雪白‘色’的狐皮大氅下来,轻轻披在妻子肩头上,又亲自给她系好,然后用温暖厚实的手去攥住妻子的手,轻轻给她搓着取暖。
原本一本正经的男人,若是不正经起来,叫谁都会脸红心跳的。
更何况,她的丈夫,是那样一位出‘色’的人。
谢锦华瞪他一眼,轻声道:“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三妹妹还在这里呢,你也敢这样。”说完便低了头,脸颊微红。
夏盛廷道:“天气严寒,三妹妹也别在雪中站着了,早些回家歇着吧。”
“那我便将姐姐‘交’给姐夫了。”她静静站着,身上裹着厚厚的裘皮,面上虽有笑,可那笑容却没有达到眼底,甚至有几分凄凉。
天气严寒,二姐姐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不知道丈夫那边怎么样了。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打完仗,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来。她心里有些怕,怕一熬就是十多年,就像当初父亲待母亲一样。
她很思念丈夫,这种想念,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是最为磨人的。
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她眼里热乎乎的湿润起来,一时间,泪流满面。
菊清站在一边撑着伞,劝道:“夫人,咱们回家吧,您也好好歇息歇息。您别担心爷,爷自打北征后,雷打不动地一月一封信,想来这个月的也快要到了。咱们回去,说不定就能见到了。”
深深吸了口气,她伸手将脸上泪水擦干,勉强挤出笑道:“哪里是想爷了,我是舍不得二姐姐呢。这半月来,日日与姐姐处在一块儿,已经分不开了。”
那边夏盛廷带着妻子回家后,先去父母那里请了安,然后回了屋。
有小丫鬟打了水来,两人泡了脚,便双双钻进了被窝去。
屋内香气扑鼻,谢锦华凑着鼻子使劲嗅了嗅,觉得香味儿似乎跟以往的有些不同,便问道:“你换了香了,怎么觉得不一样了。”
夏盛廷在妻子额头落了一‘吻’,问道:“不是点的香,是丫头外面摘来的梅‘花’,你喜欢吗?”
“我想起来了,院子里头的梅‘花’开了。”谢锦华靠在丈夫‘胸’前,笑着说,“我最喜欢梅‘花’了,这样很喜欢。”
夏盛廷垂眸望着妻子娴静的面容,手臂缩了缩,将她搂得更紧,他眸光闪烁,忽而扯着嘴角笑道:“三妹妹有了身子,锦儿,咱们努力几回,也争取明年能有个孩子。”
谢锦华还没回过味儿来,夏盛廷便翻身将其压在身上,开始动手解她中衣。
谢锦华红着脸偏过头去,羞答答地道:“这事情是急不来的,还是三妹妹是有福之人。”想着又蹙了眉‘毛’,“我嫁了你一年多了,却是一点动静没有,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夏盛廷的动作忽而停住,眼中有愧疚一闪而过,但很快被宠溺取代。他动作更快了些,将妻子一应衣物去除后,便将脸埋在她‘胸’前。
“只要你想,我们一定会有孩子的。”
窗外北方呼啸,室内‘春’、光暧昧,男‘女’欢好之声此起彼伏。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眼中的夏盛廷,是个什么样的人?~~~~(>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