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打定主意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就已经想了好几天,她的儿子从来没有得到严六曲的承认,这么多年了,她也认了,现在,她却不像继续委曲求全的待在将军府。
拢共她就只有儿子这么一个亲人,儿子在静远大师身边,总比在这狼窝里要好。只要能和离,哪怕日后吃糠咽菜,她也乐意,曾经她不也是从这样的苦日子过来的。
严六曲一愣,待回过神来,听清楚了严夫人说的话语,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铁青,她怎么敢说这样的话,竟是冷笑一声:“想要和离?依你做下的肮脏事儿,我便是休书一封都算便宜你!”
本来说出和离,已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却听到严六曲竟说她做下肮脏事儿,想起自己与他成亲之后,哪日不是勤勤恳恳将内宅之事打理的井井有条,既然已遭他厌弃,又何必泼她污水,几乎是颤抖着嗓音:“严六曲,你可还有良心?想要写休书,我且问你,七出之罪我犯了哪一条?”
严六曲见她竟然还嘴硬死不认错,反而质问自己,步步逼近洛茹,目露凶光,好似豺狼一样吓人:“你趁我出征,赶走我母亲,是为不孝!更可恶的是,竟谋害庶子,是为不贤!依你这般孝不贤之人,我如何不能休妻?你说!洛茹!!你做下的这些事儿,够不够我休了你!!当初真是我瞎了眼,才将你娶进门!若不是看在曾经洛大人的面子上,我早已休书一封,让你自去下堂!”
洛茹被他逼迫的步步后退,最后竟是勉强靠着床柱,才撑住了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见他竟然还敢提起曾经的父亲,目光悲痛欲绝,死死咬着牙关,竟是气的说话也磕巴起来:“严六曲,你!你!血口喷人!!你!你竟还有……还有脸提爹爹!!”
她父亲曾经是一个六品的步兵校尉,当初被抓壮丁入伍,就在定国公麾下,严六曲当时也不过是一个小兵而已。父亲见他相貌堂堂,又能奋勇杀敌,便动了招婿的心思,将自己嫁给他。最开始的时候聚少离多,严六曲上战场,她便与不少士兵的家眷同住在大营里头。直到后来她父亲在战场上为了救严六曲被削掉了半边脑袋,自此之后,洛家就只剩她一个人了。原本以为战事已了,天下平定,能过上好日子,谁曾想,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就在这时,有一个丫鬟提着一个双层食盒从门口进来,穿着青碧色杭绸小袄,十五六岁的样子,很是眉清目秀,杏仁一样的双眼,眼角微微上挑,倒是带了几分逼人的气度。才跨进门就见到严六曲逼迫洛茹的样子,竟是要揍人一般,当下将食盒往桌上一丢,蹬蹬蹬的上前两步,狠狠一推就将人护在自己的身后。
严六曲淬不及防,被人一推之下,后退了两步,立刻勃然大怒,一见却是一个穿着不俗的陌生丫鬟,登时挂不住脸,只觉得动手打骂一个小丫鬟,有**份,这样不知尊卑的丫鬟,直接发卖了便是,只连连冷笑:“好一个护主的丫鬟,果然是你身边的人,穿戴比大家小姐还齐整,只可惜跟了个黑心肝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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