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姐姐已定亲,芳姐姐的亲事也初定了,至于晴妹妹......”赵淑惠皱眉,“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回去?”
“或许是大宅的风水好吧,她去年一年,都没怎么生病。”赵玉秀嘲讽地道。
“她有求于大宅。”赵望舒淡淡地道。
赵玉秀嗤笑一声,“她以为大宅会给她找到好人家吗?真是太天真了。”
“别说她了,舒姐姐,你什么时候回城吗?”赵淑惠问道。
“初十。”赵望舒笑,“你们进城时,记得来找我玩啊。”
腊八初十,除赵崔氏暂时留在庄子里,赵承一家四口先行回城了。
下午,云灏过来时,赵望舒在做画,她画的是梨花。
他禁止婢女的通报,悄声走近一看,她画的是梨花。
洁白如雪的梨花,盛开在碧绿的枝桠上,仿佛能闻到梨花的清香,几瓣花瓣随风飘落。
她画得很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婢女送茶水进来,也没惊动她。
画上题词:落笔匆匆,纸上留香。
忆往昔,似水年华。
梨花落,岁月如梭。
世事如梦,转瞬即逝。
春风拂过,故人难忘。
这是一首悼念词,云灏轻叹了口气,他的望舒,太心软了。
赵望舒察觉到动静,侧首一看,露出笑意,“云灏,你来了。”
云灏点点头,目光仍旧停留在她的画作上,“画得真好。”
赵望舒将笔搁在砚台上,拉着云灏到桌边坐下,亲自为云灏倒了一杯茶。
云灏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那个倪尾。”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怎么了?他不会比王甫还龌龊吧?”赵望舒蹙眉问道。
“他在外面的名声还不错,斯文有礼,才思敏捷,相貌清秀。”
“那他有什么问题?”
“他有一个心爱的人。”云灏连喝了几口茶,“是个男子。”
“啊,他是个断袖呀。”赵望舒不歧视同性恋,但既然是同性恋就不该娶妻。
云灏点点头,“他为了这个男子差点与家里反目,但他最终拗不过家里人,与你族姐相看了。“
赵望舒冷笑两声,起身将画作小心地卷起来,“这事我会告诉她的。”
第二天,赵望舒带着红嫦、绿枝和两个保镖去的大宅。
她担心大宅耍手段,强行扣下她。
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毕竟大宅做事很下作,虽然回庄路上那个劫杀,还没找到真正的幕后之人,但赵家人都觉得是大宅做的。
赵老太太看她带着保镖来,道:“望舒,做人做事都不要太张扬,你不过是举子之女,这样前呼后拥,招摇过市,被有心人看到了,怕是会招来祸患的。”
“是啊,望舒,赵家是后族,行事要低调,不能给娘娘添事儿。”赵大太太也道。
“还请老太太、大太太担待些吧,等抓住想要劫杀我们的歹徒,我就用不着这般兴师动众了。”赵望舒说这话时,特意留意了婆媳俩的神情。
果然两人目光闪烁,看来劫杀之事,大宅真的是幕后之人,还真是歹毒啊,
“望舒啊,你今儿过来,有什么事吗?”赵老太太问道。
“我是来给老太太、大太太拜年的。”赵望舒为了这圆谎,还特意带了礼物。
当然不是贵重礼物,就是糍粑等吃食。
“望舒有心了。”赵老太太假假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