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醒了。”赵望舒扶她坐起,“母亲,您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云夫人虚弱地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赵望舒嗔怪地道:“您生病了,却不肯吃药,我能不担心吗?”
“佛祖会庇佑我的。”云夫人说道。
赵望舒无奈地叹了口气,“医者便是世间佛,您不吃药,就是拒绝了佛祖的庇佑。”
云夫人一怔,“你这说法倒是新奇。”
“佛祖无处不在,自然也在医者心中。”赵望舒微微一笑,“观音菩萨的净瓶水能治病,医者开的药,亦有同样的效果,所以母亲应该相信医者,按时服药,这样才能尽快康复。”
云夫人默然片刻,轻轻颔首,“你说的有道理,是我着相了。”
赵望舒轻吁了口气,总算说服她了。
且不说云夫人若真的病重不治,云灏要丁忧三年,单是她自己,也绝不愿意见到云夫人有事。
这时,阿萁端着药碗进来了,“少夫人,药好了。”
赵望舒接过药碗,“母亲,喝药吧。”
云夫人答应喝药了,也就没有抗拒,把药喝了下去。
喝完药,赵望舒扶她躺下休息,自己则坐在床边守着她。
等云夫人睡着,赵望舒才悄声离开,出了门,小声叮嘱阿萁,“好好照顾居士,有什么情况及时来禀报。”
阿萁点头,“是,少夫人。”
赵望舒又交代了几句,才转身离开。
回到玲珑院,小云煜看到她,先是笑,后就瘪着嘴哭。
“煜儿啊,别哭啊,等娘换了衣裳再抱你。”赵望舒哄了他一句,就进屋去换衣裳。
赵望舒换好衣裳,将小云煜抱在怀中,温柔地轻拍他的后背,渐渐地,小家伙的情绪平复下来,大眼睛望着赵望舒,带着无尽的依恋。
这天晚上,小家伙扒在他娘身上,非要跟他娘一起睡。
“怎么越发的粘人了呢?”赵望舒有些无奈地看着怀里的小家伙,摸摸他的小脑袋。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温暖而明亮。
赵望舒醒来时,小家伙已经被婢女抱出去,让奶娘喂奶了。
她用过早膳时,吩咐绿枝,“让厨娘做些牡丹花糍吧,一会宜兴县主要来。”
“是,少夫人。”绿枝领命而去。
休息了一会,赵望舒就给儿子洗澡,抹上香香,穿上干净的和尚衣,“宝贝,你自己玩会,阿娘要去看看你祖母。”
赵望舒到佛堂,发现服过药,有所好转的云夫人,没有再卧床养病,她又跪在佛前念经。
只感到无奈,“母亲,您身体还没完全好,就好好歇着吧,不用天天来念经祈福的。”
云夫人睁开眼睛,露出柔和的微笑,“望舒,我没事,佛祖会庇佑我身体早日恢复的。”
赵望舒知道她对佛的信仰深入骨髓,劝解无用,“那母亲也注意身子,别跪太久。
“我心中有数,你别担心,我身上带着病气,你别往我这跑,好好照顾煜儿吧。”云夫人又闭上了眼睛。
赵望舒也只好叮嘱阿萁,让她好好伺候云夫人。
她离开佛堂,回了玲珑院,照旧换了身衣裳,才去陪小云煜。
小云煜都要睡上午觉了,那个说要来看他的姚山栀还没来,赵望舒看着门口,自语道:“这又是被什么事给耽误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婢女给姚山栀请安的声音。
赵望舒就拍拍小云煜的屁股,“你干娘来了,先跟你干娘打声招呼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