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所有人尊称为钢琴女祭司。
在华沙这个,以肖邦为荣耀的地方,自然这个名称被所有人所熟知。
而面前这个工作人员,他自然而然地知道,阿格里奇在音乐上的地位。
“大祭司,你有什么事吗?”
“稍微等等吧,等屋子里的人,出来之后再说吧,别那么着急。”
阿格里奇笑着摆了摆她那略微枯槁的双手,将目光看向站在一边的赵紫彤跟计梦婷二人,对着两人露出温和的笑容,稍微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她能说的一切,都已经说了。
能不能突破她心中的那个完美级别的演奏,就纯粹看何深的命了。
如果能,那么一步登天!
如果不能……也不会就此堕落,只能说时也命也。
阿格里奇走了,何深坐在教堂里,不知道想什么。
他知道阿格里奇的意思,他也知道阿格里奇跟他说的那些,究竟是想要表达什么。
那个是阿格里奇,她在演奏出最为完美的肖邦第一钢琴协奏曲之时,当时的想法。
阿格里奇的想法有一部分跟何深是不谋而合。
那就是,音乐是美好的,是要给人带来愉悦的,而并非痛苦。
但是后面的一部分,很明显地说明了,阿格里奇跟何深路线的不同。
阿格里奇是个人风格派,她个人风格其实比较浓重。
在当时,阿格里奇夺得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冠军的时候,所依靠的,便是她那一首,几乎震惊所有人,让很多人感觉到离经叛道的诠释。
还好,她最终还是夺得了冠军。
而那个时候,她便已经确定了自己的路线,那就是以自身为何深,去构建肖邦体系。
但是何深不一样,他是以肖邦为核心,构建肖邦的个人体系。
所以,这些都只是一点点的参考。
最终的一切,全部都要看自己,能否参悟透,肖邦在音乐中所留下的一切信息。
肖邦为什么会想到这一首肖邦第一钢琴协奏曲。
这一首作品,在肖邦生命中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何深,需要去感悟这些东西。
何深看着逐渐变得黑暗的教堂,迈步走到肖邦的石头墓碑前。
肖邦的心脏,被牢牢刻在墓碑之中,完全看不到。
但是何深,似乎能够感觉到,心脏的跳动。
那一抹,对于这片土地的热爱。
那一丝,客死他乡后,被众人送回故土的激动。
这一切,情绪,全部都被隐藏在这个,被众人盘的油光发亮的石头墓碑之中。
何深伸手,将自己的手,缓缓放在墓碑之上,闭上了眼睛。
肖邦,在远处的那个小镇所诞生。
在那一颗巨大的椴树下举行着音乐会。
在华沙这个城市中,感受着波兰的强大。
在外来侵略者的刀剑之中,被迫离开故土,在欧洲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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