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蓝惦记上她,也不是没道理。
她想再说两句什么,想想又作罢,“看你眼底都青了,去休息吧!到了河新城,还有事情要做。”
江离声点点头,跟于从容道谢,回了自己房间。
娄千艺见她回来,一脸哀怨,“师姐,暖玉温床真不能让我摸一下吗?”
江离声没好气,“就是温温暖暖的,你摸什么?来,你摸我一下,我让你摸。”
娄千艺:“……”
她到底没忍住,摸了一把江离声的胳膊,掐了掐,才说:“师姐,你细胳膊细腿的,如今灵力全无,怕是一阵风就能刮走,到时候到了地方,我保护你吧!”
江离声抽回自己胳膊,“我谢谢你。”
娄千艺立即说:“不客气。”
江离声拿出暖玉温床,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这次很快就睡了,反正担心也没用。
三日后,飞舟来到大騩山下的河新城。
一行人在城外无人处下了穿云梭,来到城门口,只见整座河新城重兵保守,正在戒严,不准任何人进出。
陆少凌说:“戒严了啊,是因为裴家的案子吧?”
裴荣抿唇,伸手去摸身上的令牌,摸了空,才想起,如今他身上什么都没有,更没了代表身份的令牌,不过他还是走上前,对守门的几名陌生士兵说:“在下裴荣,敢问……”
“裴小将军?”其中一名士兵震惊地看着裴荣,脱口问:“你没死?”
裴荣摇头,“被人救了。”
士兵们齐齐震惊,都看着他。
说话之人上下打量他,怀疑地问:“你真是裴小将军?”
裴荣点头。
士兵们对看一眼,又看向他身后跟着的一群人,说话之人显然是几人之首,肃了神色,“请小将军拿出令牌,卑职核实您的身份。”
裴荣摇头,“当日裴家遭难,遗失了。”
士兵闻言为难道:“城中如今正在闹瘟疫,裴小将军没有令牌,恕卑职不能放您进城。”
裴荣蹙眉,“如今守城的长官是何人?或者,你去通禀一声,就说我回来了。城中即便闹瘟疫,总有能认识我的人。”
士兵闻言更是为难了,脸色不好,“如今是临城守将郑峰大人接管河新城,我等是郑大人手下,河新城一众官员,在裴家出事儿后,都染了瘟疫,如今已死伤大半,还有一小半,如今已下不了床。郑大人今日接了朝廷的命令,放火烧城。”
裴荣脸都变了,“为何放火烧城?瘟疫也不至于放火烧城,那城中百姓呢?”
士兵看着他,“城中百姓,有一小半染了瘟疫,此瘟疫朝中派了御医来都说无救,朝中也是没办法,才下此令,郑大人只能听令行事。”
裴荣手有些抖,“是因为裴家的血案,才使得城中人染了瘟疫?”
“是。”士兵道:“人人都传小将军死了,没想到小将军还活着,且好模好样。”
裴荣立即说:“你速去禀告郑大人,就说裴荣回来了,瘟疫因我裴家而起,请郑大人暂缓此事,先见我一面。”
他见士兵站着不动,又补充,“我与临城的郑大人见过,郑大人应该能认出我的身份。”
士兵闻言不再犹豫,点点头,转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