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衣裳不讲究,什么都能穿,毕竟她炼丹炼器总是费衣裳,也讲究不起来。无论是凡间衣裙,还是高阶的法衣,到她身上,都穿不了几天,就被她弄破弄坏。
他师父曾经有一段时间跟她说,幸好蛟绡纱被她做床帐了,否则给她穿糟蹋了。
“你炼器炼丹,应该很有意思,我以后可以陪你一起。”卫轻蓝道。
江离声笑,“行啊。”
只要他不让她陪他练剑就行。
闻宿白的灵识,暗中悄无声息地窥探了许久,见证了一场逼婚,见卫轻蓝逼迫人小姑娘,将之逼迫哭的稀里哗啦,他就没见过,这样求婚的,也没见过像这个小丫头这样没骨气的,竟然就这么在他的逼迫下答应他了,他气了个够呛,见那二人闹了一场,竟然言笑晏晏谈论起聘礼和以后来,他气的撤走了。
他一走,江离声立即坐直了身子,诚心对卫轻蓝道谢,“谢谢你,卫师兄。”
卫轻蓝挑眉,“谢什么?”
江离声小声说:“谢谢你帮我气走了闻师叔祖。”
“所以呢?”
“所以我在谢你啊,你多会演戏啊,陪我演了这么一场,我差点儿接不住你的戏……”
卫轻蓝气笑,伸手将江离声拎起来,隔着桌案,将她拎到了自己跟前,“你觉得,我是在跟你演糊弄闻师叔祖的戏?”
“不、不是吗?”江离声感受他气息不对,结巴了下。
“不是。”
江离声:“……”
她真要哭了,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你、你别告诉我,你是来真的……”
“嗯,我是来真的,本也想求娶你,聘礼是真,说那些话都是真,只不过是闻师叔祖想看,顺便给他看看罢了。”卫轻蓝松开她的衣领,“若没一个见证人,岂不是显得不隆重?”
江离声:“……”
是,如今隆重了,真是太隆重了,隆重的她要晕过去了。
她看着卫轻蓝俊俏的脸,眼前一阵阵发黑,须臾,再也撑不住,身子一软,向地上倒去。
卫轻蓝伸手接住她,见她昏了过去,气笑,“就这么一点儿出息?”
他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人昏迷着,一动不动,他索性也不再弄醒她,直接带着她去了房间的床上。
将她放下后,他站在床前,看着她,片刻后,解身上的外衣。
山膏从门缝里探进眼睛,正巧看到这一幕,顿时哎呀呀阻拦,“卫轻蓝,你别欺负人太过了,你、你们如今还不是道侣,你、你不能趁她昏迷欺负她……”
卫轻蓝转头,挥手打开了房门,人却站在床前没动,而是对山膏挑眉,“你刚刚跟她说那些话,说叶星辞、席季礼、陈留安?让她选?”
山膏瞬间感受到来自他身上强大的威压,将它整只兽都罩住一动不能动,它顿时觉得不好了,立即说:“我也说你了啊,你没听到吗?我说让她别哭了,既然舍不得你,矫情个什么劲儿啊,答应你不就得了?”
卫轻蓝撤回威压,“滚吧!”
山膏顿时再也不敢逼逼一句,扭头就跑,离开了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