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狐书生见那架起的火盆,没由来的心慌起来。
季明闭目而立,手中掐诀,不欲同这等的小妖解释。
一旁的田野图个心舒口爽,嘲讽的骂道:“无知妖类,可知我道门中的三元忏书?”
“自然知道。”书生这点常识是有的,道:“不就是用来沟通神鬼,以求赎罪、解厄,还有赐福的手书。”
“还有一种手书,源自忏书,却不是用来赎罪、解厄、赐福。”
田野看着在火中燃烧的纸张,在狐书生满是好奇的目光中,轻声道:“那是用来问罪的符缴。”
“啊!”
书生惊叫一声。
向谁问罪,不言而喻,书生隐约知道自己闯了祸事。
接着他在那火中,在已烧尽的灰烬中,看到一张飘出的无形文书,它像水丝织就的一张纱布似的。
这份文书飘出南门之外,飘入乌云之中。
在耳畔,田野的声音宛如魔音一般,“狐妖儿,你可知道私降大雨,乃窃用天上神权,乃逆天大罪。”
此言一出,一旁犬道人的眼神都不知往哪里放,下意识的远离了狐书生。
“金童兄弟!”田野已是拿出亡命牌,对季明说道:“凭着这一大罪,咱们已能将他们全数拿了,统统送到北阴地府受刑。”
“我”犬道人受不了这样大的转折,只是一场赌斗,转眼之间却是累及身家性命。
他有心推了这天大干系,却舍不得往昔兄弟情谊,只将呆愣住的狐书生打跪在地,伏拜楼前求情。
“望几位仙长留情,小妖们修行不易,在人间已是浪荡多年,寻名师,多苦读,不敢一日松懈,才将这颗妖心更易。”
田野蔑然一笑,对犬道人的话毫无感触,只等着金童发话。
千手儿趴在季明手背,看戏正看得起劲,听到此处忽得一个激灵,忙爬到袖内,却是被两指捏出。
“你若有他们这般上心,我怕是得烧香还愿了。”
说罢,将这懒货甩丢出去,看向那犬道人,目光一转,又看向了一旁镇定自若的鼠掌柜。
私降雨水的事情可大可小,这向来是天上拿捏四渎龙神的一条罪名,狐犬虽被吓住,但鼠掌柜却不曾。
那鼠掌柜走上前来,拿个破旧圆帽戴在头上,在他、季明,还有田野的周围施了个禁声的小术。
“此次赌斗实是奉了「天河峰」空相和尚之命,纵有此等大罪,那也得由他论定。”
田野听到空相的名头,不由得偃旗息鼓。
那是他师叔辈的,已证金丹四境,若将这事闹到其面前,定是讨不了便宜。
“轰隆!”
仿佛在应和鼠掌柜的话一般,南边的乌云中惊雷落下,看来那四道阴官之一的「鱼官」也是不怵他这符缴。
季明看了一眼鼠掌柜的圆帽,又望一眼南门外的乌云,正当田野以为他妥协之时,便见其再写一道符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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