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营扎寨之后,便派出了探子,不断搜集着前方的信息。北方蛮族这次的挑衅绝对不简单。他总觉得在这背后,有什么人在挑唆着。
左右睡不着,尉迟锦程在营地内巡视了一圈,才回到营房里,只是才进去,却感到一股杀气袭来。
他微微侧身,才避过带着寒气的剑,腰身却被软剑缠了上去。
双掌交错而出,尉迟锦程挡开来人,仔细看向来人,唇角扯了个完美的弧度。
“若水阁是没人了吗?凭你们水月镜花就能对付本王?”
水寒和姚七七双双站在他身前,二话不说,再度扑上,他们已经报了必死的信念,便是能够刺伤他,也是好的。
尉迟锦程却不紧不慢地挑眉、闪身:“看来,若水阁主还是不信任本王,那血珠本王已经替她拿了回来,她竟然还要取本王的性命。”
“十七爷,少废话!你拿了我若水阁的血珠,不过就是想要捏拿我等的性命!我若水阁诸人,便是死,也不愿再被人摆布!”水寒冷言说完,水月已经带着寒气,逼了上去。
“本王是拿了你们的血珠不假,可是林阿九不是趁本王受伤的时候,将那些珠子拿走了吗?莫非若水阁主没有收到?”
尉迟锦程抬腿,将水寒的水月踢歪,又用手指夹住姚七七的镜花,身子凌空翻转,来到二人身后。
“少来这套!尉迟锦程,你休想挑唆我们阁主和阿九的关系!”姚七七急急翻动手腕,奋力想要撤走镜花,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
“你们阁主和阿九的关系,还需要本王来挑唆吗?”尉迟锦程好整以暇地挑眉,顺道将姚七七往水寒怀里一送,“不如你们回去,让姬若水好好问问林阿九,这血珠到底是怎么来的,还靠谱些!”
水寒抱着姚七七,见尉迟锦程根本没有和他们继续打下去的意思,只是耍着他们玩,便放弃了继续刺杀的想法。
“王爷武功盖世,我等自愧不如。既然王爷说了这话,我二人便回去将此事回禀阁主。”水寒冷冷看着尉迟锦程,开口道。
“慢走不送。不过,本王也想请二位捎带句话给姬若水:是她忘恩在先,若是再不悬崖勒马,就休怪本王负义了!”
二人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飞身出了营帐,几个起落消失在月色里。
尉迟锦程松了口气,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来,想了想,便提起笔,唰唰唰写了几个字,又从帐外唤来一人,吩咐了几句,那人便也跟着走了。
闻笛躺在纱帐内,回忆着临别前,自己和那人的种种。看着手臂上殷红的朱砂,唇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她真是后知后觉,竟然现在才知道!这样以前的重重疑团,她便能够解开了。看来,她这自诩聪慧的脑袋,在他面前还是太愚笨了!
正想着,窗子忽然打开,只听破风之声传来,闻笛紧张地看向那处,眼睁睁看见数枚子午钉朝她飞来,越来越近。
她身负乾坤妙法诀,眼力、耳力异于常人,却并不代表她有足够的能力做出反应。
就在那子午钉马上就要打在她身上的时候,铛啷啷,一团白影闪过,那些暗器便悉数掉在地上。
“小姐,你没事吧?”小七手执“天元”,紧张地侧脸看向她,昔日的白衣少年,在李二跟着离开后,便担任起守夜的职责。
“小七,小心!”闻笛话音还没落,便有银衣的女子冲进来,朝二人举剑便刺。
小七眼瞳一紧,手腕一翻,和对方斗在一处。
闻笛知道,此刻这些人前来,定是算准了尉迟锦程离京,所以来取她性命的。只是她现在不能失了冷静,李二不在,仅靠小七一个,恐怕他们俩都性命堪忧。
看来,必须要依靠他们了!
闻笛咬了咬下唇,朝怀里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