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听到柳德米拉的尖叫,女儿达莉娅大声的问询起来。马克西姆的酒似乎一下子醒了,他这才知道,“家是自己的家,但人已不是那个人,良人不在,物是人非,自己和妻子已然是两个世界了”!
他捡起浴巾,默默的走过去,挂到柳德米拉的门把手上,然后似是解释,又像是赔罪般的喃喃自语,“请您原谅,我该死,真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然后便转到达莉娅的房间。
马克西姆向女儿解释的理由很说得过去,“我一进门,她吓了一跳,没事的,都过去了”,随着他便把警局发生的事情讲给女儿听,这件尴尬的事情就这样遮掩过去了。
虽然在后来的日子里,柳德米拉调整了思绪,做好了准备,甚至有过几次主动的示好,但都被马克西姆无言的拒绝了,他不想再伤害人家,被拒绝的滋味让他变的自卑。
自此以后,他回家的次数变的越来越少,也越来越晚,如果不是女儿的牵绊,估计他就不会再回去了。马克西姆在爱与不爱、行与不行,可以不可以中,死命挣扎着,结果是越挣扎越深,他陷入了一种,明明知道,却假装漠视的境况里,无法自拔。
对于柳德米拉的身世,他也有过几次起疑,但看到她对女儿那么好,一切怀疑便烟消云散。农村那么大,工作那么忙,哪有功夫去调查这些?只要她对自己女儿好就行了,对于一个姑娘有什么可怀疑的?这就是他的想法。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甚至坚信,柳德米拉就是自己的家人,对于她以后会不会走,他几乎连想都没想过。今天,常建铭突然提起了这个问题,让他心事惶惶,心里竟然多了几分忐忑,”自己能适应没有柳德米拉的日子吗?能适应她不在这个家里的日子吗?达莉娅能离开她吗?马克西姆的回答是坚决的——绝对不行,甚至一想到这个问题,他的心里都会有一种“怕怕’的感觉,其实那是心里没底的表现,对于自己能否离的开她,马克西姆的想法是模糊的。
听着常建铭的呼噜声,想着他刚才给自己提出来的问题,也许是受到了他香甜睡眠的感染,马克西姆竟然慢慢的也睡着了。
睡梦中,他又看到了那天的情景,柳德米拉一副浴后芙蓉的景象,头上一丛浅红色的火焰仿佛燃烧的更旺,这次是她主动的靠近自己,温柔的模样让人动容。
柳德米拉温情脉脉的解释着,“请您原谅我当时拒绝了您,因为我吓了一跳,不知道是您回来了,还以为是坏人呢”,说话间,柳德米拉靠近了他,但不知为什么,却突然变了脸色,而且,手里多了一把尖刀,不知道是从哪里掏出了,她大声的恐吓着,
“马克西姆,你杀死了我的父亲,搞的这世界就剩下了我一个人”,那尖刀锋利无比,闪着寒光,让人恐惧,
“哼哼,不知道吧?我是来替父亲报仇的,已经忍了你好几年,今天终于有了机会,我要杀了你”!她一步步走来,就快要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