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渊摇头,“我虽是医生,但毒药方面研究不深。曾为他施过针,没什么效果。”
“那你来干嘛!”顾浅心一声怒吼。
“告诉你情况。”傅北渊说,“他这是从小就中的毒,长年累月,从第一次毒发开始,每发作一次就会承受加倍的痛苦。战家访遍名医,这毒无人能识,也不知道它究竟会不会伤及性命。”
顾浅心捏紧拳头,“从小?谁这么恶毒,在他小时候就给他下药?”
傅北渊叹息了声,“让他亲口告诉你吧!”
“所以,我们就什么都不能为他做?”顾浅心瞪住傅北渊,“你这个庸医!你……”
“浅心。”怀中人发出的声音很轻很轻,“我没事,你出去吧,我自己痛一会儿就好了。”
自己痛一会儿就好了?
自己痛一会儿就好了!
是不是每次病发的时候,他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她看着他的眼睛,因为太过痛苦,已经忍成了红色,几乎看不到眼白,那双拳头紧紧地紧紧地抠住,已经渗出血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对于医术完全不会。
所以眼下才会如此手足无措。
怎么会呢?
七个哥哥的通天本领,她都学过。
而且,他们是毫无保留的教她。
可偏偏,医术,她陌生得狠。
为什么?
四哥很疼她,不可能不教她!
顾不上想这些,她看着苏玉锦,道:“帮我将门关上吧!我们不出来,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
苏玉锦开口,想说什么,终究是什么都没说,按照顾浅心说的做。
门外,苏玉锦闪躲着傅北渊的目光,兀自走去厨房。
“你会做饭?”傅北渊的语气无不惊叹。
他的女孩儿,曾经在他生日的时候夸下海口一定要给他做一顿满汉全席,结果却是烧掉一套房子,她还大言不惭说是火的原因。
可如今看她拿着刀子熟练地切菜,他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苏玉锦没有回话。
为了省钱还钱,这些事,她不都得亲力亲为么?
至于被刀划破多少次手、被火烫过多少次,她早就不记得了。
没有得到回应,傅北渊的声音变得更加愤怒:“你竟然给除我以外别的男人做饭?究竟还有多少人吃过你做的饭?”
唯独,他没有吃过!
他!没!有!
她停了停手中的动作,道:“数以万计。我有兼职去餐厅当主厨。”
看见他脸上几欲崩溃的神色,她的内心毫无波动,继续做饭……
卧室内。
战司宸被抱在顾浅心怀里,第无数次赶她走:“我很希望你留在这儿,但我怕控制不住自己……会伤害你……”
“我需要知道你发病时的所有症状,然后告诉给四哥听,看他有没有办法。而且,我绝对不会允许你自己一个人!”她坚定道。
“浅浅……你乖……”他咬紧牙。
她摇头,“我不乖。我向来就不是乖宝宝!”
“啊——”
一声低吼灌入耳膜,她只觉得抱住的男人身子忽然一僵,紧接着,他使出蛮力将她压下,看着她的时候,眼里没有一丝温柔,全是阴冷的恐怖。
她觉得,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再是她熟悉的,那个爱她爱得疯魔的战司宸。
他瞪住她,指腹落在她的脖颈上,眼里瞬间涌起嗜血的寒光。
“你是谁?”指腹用力,他盯住那抹由自己弄出来的红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