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官员,一个是年约六旬的老朽,另一个则是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出头的精壮汉子。
都是穿着同样的青色官袍,只是款式有略微的不同,分出了品级。
六旬老朽坐在主位,一手挽袖,另一手捉着茶杯,眼神微眯,摇头晃脑间一股安然享受之神态,举手投足又有那种上位者高高在上的气质。
而相比之下,一旁的精壮汉子哪怕穿着官袍也不像官,身上所透出的都是武者之锋芒。
双手笼入袖中,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一张方正的脸庞紧紧绷着,不怒而威。
当左禅三人被那个师爷领着,刚刚靠近,最先反应过来的也是这个精装汉子。
闭着的眼睛陡然睁开,眼底的精芒渐渐收敛,看了一眼孙县令。
孙县令立刻会意点头,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依旧自斟自饮。
直到左禅来到近前,冲两人双手合十行礼:“贫僧左禅,见过两位大人。”
趁着弯腰的刹那,左禅目光迅速在两人身上扫过,起身的时候眼皮又重新垂落,遮盖住眼底的神色。
“哟!左掌门到了?你这不得力的东西,怎么也不遣人与本官说上一声,本官好亲自出去相迎。”
孙县令这时才好像刚刚发现左禅一般,放下茶盏,先朝一旁师爷不轻不重地责怪了一句,这才转头满脸歉意的道:“手底下人不懂事,左掌门可莫要见怪。”
“孙大人太客气了,您乃一县之父母,怎么能屈尊去迎贫僧。”
看着这位从始至终连屁股都没有挪动一下的县太爷,左禅双手合十眼帘低垂,脸上挂着不变的恬淡笑意。
“左掌门说的什么话?什么屈尊不屈尊的,本官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令,受朝廷委任管理安平县这一方事务,向左掌门这种对本县有大功之人,本官出去迎接也是理所当然的吗?”
孙县令的一番话,隐约间有图穷匕见之意。
有大功于安平县?哪来的功劳?我怎么不知道?
左禅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县令大人过奖,不过贫僧一向乐善好施,有江湖朋友送外号,安平县内及时雨,仁义忠孝左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