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才十七岁,翩翩少年郎,意气风发,肆意张扬,中秋宴上,父皇把揽月指给他做太子妃。
揽月不过十五岁,一张俏脸嫩的能掐出水,羞红着脸与他站在一起向父皇谢恩。
他平时最喜欢逗她玩,一句调笑的话,也会让她脸红上半天,气的关在屋里不肯理他,他少不得站在门外,又是道歉又是赔罪,好言好语哄着,保证下次不会再调戏她,单纯的她信了他的鬼话,被他一次次捉弄,她总是包容又无奈的看着他。
“裴玄,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似的!”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能掌管朝政的太子殿下怎么会幼稚,只是在她面前幼稚罢了!
少年夫妻,恩爱甜蜜,不过短短几年,阴阳两隔,留给他道不尽的思念和遗憾悔恨。
“夫人啊,我想你了,真的很想很想。”
皇帝一脸悲痛的闭上眼睛,躺椅下,一小滩水渍,太监噤若寒蝉的立在一旁,树上蝉鸣声声。
自从封太子以来,朝政基本上是皇太子在处理,裴砚天天忙的昏天黑地,无时不在感慨,当皇帝不是个轻松活。
不断有臣子上奏,北地多干旱,蝗灾四起,大量饥荒,南方又有水灾,房屋冲塌,百姓流离失所,裴砚与众臣商议一番,先拨款赈灾,减免赋税,再南水北调,其工程太大,少不得费尽心思布置一番。
定国公来找裴砚,递上折子,立谢安为定国公府世子,裴砚当即准奏,定国公拿着折子叹道:
“本以为,定国公府以后会交到你手上,却不想……唉!真是造化弄人!”
裴砚安慰他。“孤依然会把谢安当兄弟!”
定国公欣慰点头。“好。”
待裴砚忙完返回九华殿,九华殿里放置寒冰消暑,可能是怀孕的缘故,宋千澜半点受不得热。
身着水色冰丝素薄纱长裙,手中的扇子舞的飞快,额头上还是不可避免的落下汗滴。
宋千澜半倚在竹榻上,身后枕着一方藤枕,绣着吉祥如意纹,因腹中胎儿频繁胎动,宋千澜莫名的烦躁,两名宫女一左一右立在竹榻旁,手持摇风扇为她扇风。
云雾端来一盘冰镇的香瓜,放置一会儿,没那么冰凉,正适合怀孕的人吃。
“娘娘,吃块香瓜解解暑。”
“小郡主那边可有送去瓜果?”
“有,娘娘不用担心,小郡主吃好喝好,与小宫女们玩的又尽兴。”
宋千澜挑了六个活泼机灵的小宫女陪着夭夭玩,都是十一二岁的小孩,懂事又不失活泼,哄着夭夭玩正好。
“要控制她吃太多冰凉之物。”
“奴婢知道。”云雾递给她一块香瓜。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裴砚从宫殿外大步走进内室,宋千澜从竹榻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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