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事不必找父皇,本宫也可以管!”
裴灼华从后边走出来,沈易文慌乱的看着长公主,“扑通”一声跪地上。
“长公主,您怎么在这儿?”
堂上放着一张红檀木椅子,裴灼华一甩长袖缓缓坐下。
“沈易文,你从小生在上京,只知吃喝玩乐,长大后顺利接了你父亲的位,过的醉生梦死,本宫想问问,你从哪里学的染布的手艺?还带着香味?”
“据本宫调查,十年前,南乡沐家染坊生意很火爆,至今还有人津津乐道,后来,沐家当家人救了个白眼狼,那白眼狼却恩将仇报杀了沐家人。”
“沐家灭门后,上京多了一家香衣阁,染出来的布料与沐家染坊极为相似,本宫派人买了几件,拿去南乡给当地人看,当地人异口同声说,这就是沐家染坊的工艺,半点不差!”
从长公主出现,沈易文的头上就冷汗不断,一字一句的质问好似从遥远的山谷传来,大脑一阵眩晕,这下真完了!
裴灼华眼神犀利的盯着他。“沈易文!本宫问你话呢!染布又带香的手艺从何而来?”
沈易文想随便说个名字糊弄过去,长公主凌厉冷淡的声音响起。
“想好再说!敢欺骗本宫,本宫治你的罪!”
沈易文想脱口的话被噎下去,镇国长公主可不是普通的公主,她极受陛下和皇后娘娘宠爱,有实权,有手段,就算杀了他,陛下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他也不能承认沐家染坊的事,一旦认罪,产业被收回,沈府将入不敷出。
裴灼华冷声道:
“怎么?说不出口,本宫替你说,你灭了沐家人,抢了沐家染坊,香衣阁沾有沐家人的血泪,你踏着沐家人的尸骨,成就你的产业,是也不是?”
沈易文吓的六神无主,汗如雨下。“臣……臣没有……”
“没有?”裴灼华质问。“你没有杀人?没有抢沐家染坊?”
沈易文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承认,只要不认,长公主也拿他没辙,故作镇定的抬头看着长公主。
“是!染坊是臣的一个过世的朋友给的!”
裴灼华厉声警告他。“沈易文,若你现在承认,本宫只治你一人的罪,否则,欺骗皇家,本宫要你满门抄斩!”
沈易文仍坚持。“臣没有抢夺沐家家产,没有杀沐家人!”
“你混蛋!”沐宴握紧拳头,起身抓住他,抬手揍他一拳,沈易文没还手,嚣张的指责他。
“沐宴!你一介草民,竟敢殴打老夫,老夫就算不再是怀远侯,也不是你这草民能动手的!”
沈易文身后出现一个黑衣暗卫,一掌劈晕他,沈易文再次醒来,胸口有伤,低头一看,是刀伤,已经被人包扎好了。
沈易文打量着屋里,有点熟悉,疑惑的捂着胸口走下床,刚打开门,一个男子笑着站在门外,手上端着药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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