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一笑,“这样说来的话,我倒是成了累赘了?”
“你要是这么想,那我也不在乎,不过我告诉你一声,这些人就是想要让你动身,追着你小姨妈的脚步,到时候都能够在哪魔胎上分一杯羹……”杨新国说道。
我愣了一下,“他们对那东西,怎么也有这么大的兴趣?”
“有人说,那上面有阴司秘术,也有人说,那上面有警世寓言,还有人说,那就是一个祸害,现在大家伙都在追查那魔胎……”杨新国说道。
我的心底顿时一沉,这才知道小姨妈到底捅了多大的马蜂窝,这已经不能说是马蜂窝了,这简直就是捅破了天一样。
那魔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又是阴司秘术,又是十大阴司至宝,又出来警世寓言了?
“他们是为了警世寓言去的!”杨新国说了一句。
我沉声道:“那外边的张含是什么意思?”
“这里面太复杂,我一时间和你说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张家背后的人和我背后的人,其实都是一个人,而张家也是被逼无奈,被他身后的大佬拉出来,为了那魔胎而来的……”杨新国叹了口气。
我一阵的沉默。
“刚才有人来找我谈过话了,让我通知你一声,违建局也算是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杨新国叹气的说了一句,然后接着道:“其实我比他们都想要知道那魔胎的下落,毕竟那魔胎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而你二姨妈又是使用了那个地方的阴司秘术,才成了现在的植物人!”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不过,我如果去找小姨妈的话,你能够保证三王寨不受到一丁点伤害?”
“这点可以保证,毕竟大佬们出手,也不会那么小家子气,和一群百姓过不去……”杨新国说。
我笑了笑,挂断了电话,目光变得阴沉起来。
这满世界都是大佬,就特娘的我一个小人物,梅园之主是大佬,张振国和陈东河是大佬,那群人身后的人也是大佬。
我感觉我都快被这些人,挤压的要无法喘息了。
我妈看着我,脸上露出了担忧的表情,却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坐在院子里,一直等到天黑,这才出了门,如果必须要去找小姨妈,我也会选择妥协,但是妥协也要有个限度,如果放在以前,这件事情可能也就算了,但最近我火气莫名的大,如果真的被他们这么任由的拿捏,我绝对无法咽下这口气。
我不在意顺从,但被人掐着脖子的顺从,让我打心底的反感。
看了眼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寨子里的人都已经开始了休息,再加上今天我让他们不要随意走动,所以寨子里变得格外安静。
我一个人站在祠堂外面,看着这座刚建好的祠堂,心底叹了口气。
当初就在这里,张二叔拉着棺材,维护着两仪阴阳大阵,为的是镇压住河里的东西。
那时候的我,对这方面的事情一知半解,甚至看到任何东西,都觉得有些恐怖,但今天再站在这里,却有种时过境迁的感慨。
这时候,一股阴风从寨子外面吹了进来,让我觉得有些阴冷。
我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寨子外面,像是影影绰绰的站了一群人,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群纸人。
这群纸人在寨子外,每个手里都提着一丈长的白布,眼角流着血水,直愣愣的盯着我。
我半眯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听到阴风吹动的时候,外面传来吱嘎吱嘎的声响,那声音格外的刺耳。
我看到那群纸人动了,一步步的从寨子外走了进来,拖着手里的白布,像是无主的游魂一样,每迈动一下脚步,脚下都会传来吱嘎吱嘎的声响,那是纸张之间相互摩擦,所发出的声音。
我心底的怒火已经燃烧了起来,看到这些纸人走到每一户的门前,便将手上的白布挂在门楣上,犹如披上了丧服一样,然后缩着身子,一点点的将自己吊在了院门口。这一次的吊起来,与昨天晚上的不一样,这一次是脚朝上,头朝下,这特娘的是在颠倒阴阳,要咒死院子里的人。
如果被这么吊一晚上的话,那院子里的人就算不死,也会被阴气进了体内,导致重病缠身。
我一个健步冲了出去,抓住了一个纸人,砰的一声甩在了地上,鲜血顿时向着四周溅落。
那纸人落在地上的时候,还发出了一阵哀嚎声,脸孔上带着挣扎的表情,向着寨子外爬去,一边爬的时候,嘴里还吧嗒吧嗒的叫着什么。
我起初没听清楚,也没怎么在意,但当我听清楚的时候,头皮不由的一麻,那纸人的嘴里,竟然在叫着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