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没有骇人的硕大黑斑,加之跟楚胥羽私订终身,段郁宁的心情甚好,趁着古板的姚震没在,她跟楚胥羽出了将军府行邸,第一次如此抬头挺胸收腹,神情自若的逛街。俊男美女,四周频频投来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让段郁宁飘飘欲然。楚胥羽莞尔,想来她除了对他多疑之外,虚荣心也挺严重的。
多年来女扮男装,段郁宁从不懂女子的婀娜之姿,如今跟楚胥羽有了鱼水之欢,她不禁开始打扮自己,楚胥羽陪着她置办些首饰衣物、胭脂水粉等。习惯拿剑,段郁宁不擅长妆扮自己,胭脂涂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水粉打得厚此薄彼,一旁的楚胥羽笑得肚子痛,后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拿起眉笔轻柔的替她画眉。
她坐在窗边,轻轻闭上眼睛。男人能替女人画眉,此生足已。
姚震回京覆命有一月之期,可谁知一个月半后风尘仆仆归来,急煞了军营一帮老爷们。楚胥羽耐着性子待他处理完公务,再拉着段郁宁去见他,“舅舅,郁宁已经苏醒过来了。”
喝了口茶,姚震淡淡打量了眼脱胎换骨的段郁宁,“有事?”
段郁宁刚要开口,谁知楚胥羽却拉着她一块跪下,“舅舅,我跟郁宁两情相悦,想请你主婚。”
姚震手一怔,杯中的热茶洒了出来,“郁宁,我跟羽胥有话要谈,烦请你回避。”
段郁宁心生不乐。不管她是丑还是美,姚震始终都不接受她跟楚胥羽在一起。
楚胥羽给了她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段郁宁只得退了出去。
姚震将茶杯搁在桌上,神情冷然道:“胥羽,舅舅这次回京见到了姐姐。这些年她在后宫过得并不好,身体愈是一天不如一天,御医说她常年积郁在心,是思念七殿下所致。”
楚胥羽一听,当即内疚不已,忙向他问姚慧妩的情况。母妃十月怀胎生下他,可他却不能侍奉她左右,真是不孝。
“后宫女子为争帝宠无所不用其极,你娘这几年处处受人排挤,日子甚是难过。你跟段郁宁的事我已经跟她说了,她说想看到你成家立业,所以你跟她的婚事让你娘做主。最迟不超过半年,她会想办法让你回宫的。”
多年在外,楚胥羽已不习惯皇宫的生活,可他毕竟是皇家子弟,总归是要回去的。如果他跟段郁宁的婚事能得到父皇赐婚,自然最好不过了。
“婚事先放放,我有更重要的事跟你说。”姚震打量着楚胥羽的脸,半晌才道:“对于你父皇,你有何看法?”
楚胥羽愕然,不知他何出此言。若换在以前,他定会说父皇是个好皇帝,可随着年纪增长,他却越来越疑惑。这些年边关战乱不断,鹫国的百姓水深火热,贪官污吏横行,天灾**时有发生,赋税越来越沉重。民愤之声越来越强,在雁门街边好几次都听到有些百姓骂皇帝昏庸无能。姚家军的军饷一直被严重克扣,战士吃不饱穿不暖,武器跟粮草补给不及时,若是姚震治军严谨,军中只怕早已生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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