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万平的话,让楚胥羽心生谨慎,“舞道长可否明说?”
“女魃固执偏激,无论重生多少次,她只会爱一个男人。”生死存亡间,舞万平顾不得禁忌,“相信七皇子的身份,也是不凡。”
术业有专攻,舞万平武功平平,术法修炼较之历代茅山派掌门而言是有不足,但他胜在心思缜密善心察言观色。女魃能重生,应龙为何不可?
面对舞万平洞悉一切的目光,楚胥羽既没否认亦没承认,只是道:“舞道长自到横河至刚才跟诛尸时,身体是否有异样?”
此话一出,舞万平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楚胥羽跟段郁宁出事了。
“对后卿而言,攻打鹫国的成败在于七皇子跟段盟主,而我等小人物不足为患,若是有女魃泪在,一只飞尸便能解决了茅山派。”
楚胥羽不禁对舞万平刮目相片,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依你而言,现在对可退敌之策?”后卿能轻易在他跟段郁宁身上做手脚,灵力已经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并非简单的女魃或应龙重生能应付。
舞万平抚须,隐讳道:“贫道还是那句话,女魃为善或是为恶,全在七皇子的一念之间。”
“愿闻详解。”如果有得选择,他希望段郁宁永远都只是段郁宁而已,万年前的恩怨早日烟消云散,又何必在今生纠缠不清。
“女魃为人心高气傲,性情偏执爱憎分明,却并未有善恶之分。为爱,她可上天下地出生入死;为恨,她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可人世间的情,岂能用一个爱恨说得清楚。为免女魃再为祸人间,上一世祖师爷在她死后将灵魂卦印,哪怕今生她投胎,可女魃的灵力被卦印未解开,她仍是平凡之人。”
楚胥羽心一沉,“道长言下之意,唯有解开女魃的封印,才能跟后卿一决高下?”
舞万平眉头紧蹙,“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可如今后卿已堕落魔道,纵然女魃的卦印被解开,有多少成获胜的机会,贫道也不敢肯定,但总比现在什么事都不做好。”
“我能解开女魃的封印?”楚胥羽疑惑道。
“祖师爷临终之前留下了解开女魃灵力封印的方法,当年雁门关外生死瞬间女魃冲破封印身上发来红色的火焰之光灼伤后卿时,贫道便已知道段郁宁的身份。此次来横河之前,以防万一贫道瞒着众师叔伯将解开封印的秘籍带了出来。”舞万平神色有些尴尬,半晌才道:“只是贫道术法不精,至今未能参透祖师爷的法术。”
远处河面的僵尸发出渗人的嘶吼之声,似乎随时都会冲上河堤,而城内外有十多万士兵的生命。楚胥羽考虑再三,问道:“我会些道术,不知可否将秘籍让我看看。”茅山派术法高深,如许能找到解开他封印的方法也说不定。至于段郁宁,如果可以,他永远都不想让她知道曾经痛苦不堪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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