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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灵学院被魔兽毁了？

虽然叶萦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样的事还是很不好受。她微微低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问，“老奶奶，那圣灵学院逃出来了多少人？老院长，太上院长，还有司徒老师他们逃出来没有？”

“你认识圣灵学院里的人？”老奶奶问叶萦。

叶萦说：“许多年前，我在圣灵学院读过书。不知道那些老师和老院长他们后来怎么样了？我这次路过附近，本来还想着去圣灵山上看看。”

“你可千万别去。”老奶奶说，“圣灵山早就被魔兽占领了，如今是魔兽的老巢，好多匍匐者在上面，听说还有掠食者，去那里就是送死。至于你说的老院长，我倒是听说过。山上逃难下来的那些学生说，魔兽潮进攻的时候，老院长，太上院长，还有学院的老师们率领着有战斗力的人拼死抵抗，给其他学生争取逃生的机会。后来那些抵抗的人在一大群高阶魔兽的围攻下全军覆没了。”

老奶奶说着，摇头叹息：“在这种世道，人命就像草芥一样，不值钱。孩子，节哀顺变吧。”

叶萦微微闭了闭眼睛，隐藏住眼底悲痛的情绪。她吃不下饭了，放下筷子，说：“你们吃吧，我想出去静静。”

起身离开屋子。

屋子外，天色不知什么时候黑了下来，四下里很安静。叶影看着这黑夜，心想，老院长，太上院长，还有司徒刚……一个个那么鲜活的人，真的都已经战死了吗？

虽然她知道这些人不是烬亲手杀的，但如果不是烬率领魔兽攻占了浮屠大陆，原本这些人都不用死。她又开始恨烬。

身后传来刻意放重的脚步声，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来者是谁。

“我现在不想见你。”她对烬说。

烬从身后拥住她，她挣了一下，没有挣开。

“主人。”烬的声音很柔，“原谅我。”

叶萦不说话，有些事情不是想原谅就能原谅的，他们之间横亘着那么多鲜血和人命。

“你们魔兽……”叶萦说，“你们魔兽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攻占浮屠大陆？按照血煞大陆慕家那个男人的说法，浮屠大陆只是一个很弱小的位面世界而已，有什么值得你们魔兽这样念念不忘的？”

“是有一样东西。”烬说。

叶萦愣住了。

其实，在浮屠大陆流传于世的所有史书里，都从来没有提过为什么魔兽要攻击浮屠大陆，也从来没有人想过这个问题。在所有人看来，魔兽攻击浮屠大陆，攻击人类，是那么天经地义。攻击欲和食欲是魔兽的本能，无关什么目的。

可如今，烬竟然对她说，这些魔兽攻击浮屠大陆是有目的的？

“什么东西？”她转过身，问烬。

“不知道。”烬说。

叶萦的脸色沉下来。

烬虽然是从身后抱着她的，却敏锐的察觉了她的不高兴。低头亲了亲她的耳朵，无视她的躲闪：“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