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就听烬问她：“你吃吗？”

嗯？叶萦微微一愣，能理解他吃人肉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好吗，竟然还问她吃不吃？！

“不。”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烬就点了点头，把自己刚才从垃圾堆和死尸身上搜出来的食物拿出来，摆在她面前的地上。那是三块很小的面饼，最大的一块只有半个手掌那么大，最小的一块只有一截小拇指大小。还有两块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发霉肉干，两片蔫掉的菜叶子，小半团发馊的米饭。

这就是全部了。

他又抓过那个小男孩，在小男孩身上搜了一番，什么都没搜到。

小男孩抖抖索索的，慌忙解释：“我真的没食物，真的！我都是在每次帮雷大哥他们跑完腿后，他们才会随便丢我点什么的！今天晚上还没到跑完腿的时候呢，我已经饿了好几天了……”他说着，眼角余光不由朝地上的东西看去，咽了咽口水，又拼命克制自己转移视线。

他很清楚自己绝不能对叶萦和烬的东西起贪念，在大荒域，为食物杀人太正常了。

烬很满意他的克制，但对他身上竟然没有食物很不满：“阿萦说她不吃人肉，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其他的东西吃？我拿尸体去换点别的食物也行。”

拿尸体去换别的食物？

小男孩一怔，在大荒域，尸体已经是极致的美味了。

不过，他看了一眼烬身边的女孩子，她看上去脸色很苍白，气色萎靡，虚弱地倚靠着洞壁，但散发着一种与大荒域的女人截然不同的纤细之美。大荒域的女人是粗糙的，哪怕饿得皮包骨头也是干瘦得像枯草，而不是像眼前的女孩子，仿佛一朵……一朵什么呢？

他曾经在垃圾山上捡到过一册画卷，上面画着兰花，和眼前的女孩子有几分相似吧。

让这样的女孩子吃人肉，确实有些不好。

小男孩想了想，说：“我知道几个没有灵力的普通人，实力比雷大哥一伙人弱点，但在大荒域也算是混得不错的了。他们手上应该会有一些老鼠肉之类的东西，哥哥，你可以拿人肉和他们交换，新鲜人肉在这里很受欢迎的。”

烬点了点头，问了小男孩去哪里找那几个人。

小男孩口齿伶俐地说了地方，顿了顿，又补充：“离这里有点远，大荒域虽然都是矿山，但是地形很复杂，哥哥，要不我带你去吧？”他急切地想让自己显得更有用一点，免得被烬和叶萦杀掉。

烬看了一眼他被叶萦踹断的那条腿，冷笑：“跟着你要走到什么时候？”

小男孩往后缩了缩身子，没敢说话了。

他看出来了，烬还在防备着他，生怕他把他带到什么陷阱里。

“我告诉你的路线是最快最好走的路线了，真的，哥哥。”他再次急切地说。

“最好是这样。”烬不置可否，对叶萦说，“去那边换粮，来回需要两个时辰，再加上沿途可能出现的意外和耽搁，你等我三个时辰。如果三个时辰后我没回来，你就把这小孩杀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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