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妹子,我觉得你有些偏‘激’了。咱们的秦先生在血衣卫也有关系,你若求自保,大可以让秦兄找那位身材火爆的血衣卫统领商量商量,黑虎山胆子再大,还敢对付有官职在身的差人不成?”严居正并不认同双双的这些说法:“再者说,报仇也有很多种手段。现在你父母遇害也只是猜测罢了,你可以先来到严府,安安心心的养好身子,等证实了父母的确被黑虎山所害,我大可以出些银子,给你找几个杀手,到时候这仇还不是想怎么报就怎么报?”
双双低下头去,严公子的提议看似可行,实际上根本就是儿戏。黑虎山要是随随便便找几个杀手便能干掉首领,那估计那几个首脑人物早就死上十七、八回了。就算能够以这种手段报了仇,可跟严大公子非亲非故,人家凭什么帮这么大的忙?要是无所图,打死双双都不信。
秦百川也把严居正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设身处地的琢磨了一下双双的处境,似乎丘山军还真是最合适她的地方。想到这,秦百川也不再过多劝说,道:“从这里到望江楼还有盏茶时间,你可以再考虑考虑。严兄虽然说了许多废话,不过有一句我倒是认同。”
“咦?”严居正‘精’神顿时一震。
“打打杀杀,似的确不是‘女’孩子该做的事情。”秦百川正‘色’道。
双双几乎毫不犹豫的摇头:“先生,打打杀杀不是‘女’孩子该做的事情,可丘山军柳媛媛柳小姐却掌管丘山军,这些年沿海德生公不敢打丘山军的主意,黑虎山也不敢冒然跟丘山军作对。”
秦百川哑然,双双生怕秦百川尴尬,又道:“我倒是不敢把自己和柳小姐相提并论,只不过柳小姐用她的身份、地位、能力、本事告诉天下人,有些事,‘女’人可以做,而且未必比男人差。”
“你赢了。”有柳媛媛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就算秦百川也是无力反驳,笑道:“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尊重你的选择。待会见到了媛媛,我把你介绍给她。但是媛媛什么想法,到底收不收,这个结果我无法给你保证。”
“嗯,我知道。”或许是因为父母生死不知,双双万念俱灰的原因,她的表现极为平静,没有任何的悲伤,也没有任何的喜悦,那模样好像自己把自己定位成任人摆布的棋子,不管落在哪里,她都坦然接受。
“秦兄,这便是江陵最负盛名的笙歌之地?”马车又走了没多远,耳朵里便传来了丝竹弹唱之声,严公子打开车窗,但见江边一栋栋雕镂耸立,江面上一艘艘‘花’船穿梭,严大公子便觉得浑身每一个细胞都要活泛过来。
严大公子脸上流‘露’出一种革命人遇到党的兴奋之‘色’,秦百川让猴子停下马车,笑道:“严兄,你来到江陵之后秦某一直说要陪你转转,可你也看到了,这两天秦某的确繁忙,倒是一直都未践行承诺。”
“什么意思?”严大公子搓了搓手掌。
“这江陵两岸便是江陵最繁华之所,严兄不妨下去转转。”秦百川眨了眨眼睛。
“这样啊……”严大公子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可又怕破坏自己在双双心中高大的形象:“这不太好吧?秦兄,自古繁华所便是烟‘花’地,愚兄可是熟知道德礼法的读书人,要是出现在此地,岂不是让人笑话?”
啊呸!
秦百川当时便笑了,双双也是急忙低头,否则的话她会忍不住一口吐沫喷在严大公子脸上。
“严兄此言差矣。”秦百川无奈的摇头:“这是烟‘花’地不假,可出入此地的大多都是江陵的文人墨客,严兄不是最喜欢结‘交’朋友,登高赋诗吗?这良辰美景,的确不应错过。”
“这……这……哎!”严大公子显得超级为难,最后苦笑道:“哎,秦兄知道愚兄最爱学习‘交’流,这话算是抓到了我的痛脚。也罢也罢,既然秦兄执意劝说,那愚兄也只好做一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了!”
严居正‘露’出一副“为了研读更深的学问不惜献身”的‘精’神,从车厢上下来对秦百川和双双抱拳:“秦兄,双双妹子,愚兄去去便回!若是妙手偶得佳句,回头我去望江楼寻你们,还请不吝赐教!”
看着严大公子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模样,等秦百川关上车‘门’,双双低头道:“严大公子这人……不如秦先生实在。”
“是我不如他。”秦百川摇头,见双双面带不解,秦百川解释道:“严居正不是傻子,他怎能不知道自己说的都是漏‘洞’百出的谎言?可他不在乎,对他来说,只要心里想做的事情,便只需要一个借口,无论这借口合不合理,有了借口,他就敢去做,就能去做,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双双似懂非懂,只听秦百川又道,不知道是安慰双双还是说给他自己听:“严居正猥琐,好‘色’,懦弱,可无论别人怎样对他,他都是这样的一副态度,虽说很多时候都会吃亏,可吃亏却未尝不是一种福气。总之,这种人无忧无虑,活得最是开心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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