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老百姓的拥戴,也就没咱赵家的江山,身为赵家的人,那就要以身做则,
做出任何侵害老百姓利益的事情,那都要罪加一等。
不重罚不足以平民心。
不重罚不足以戒宗室。
他那人啊,一生简朴,临了的时候,连一身心得王袍都没有,都是补了又补,每次我让内务府造办处给他弄个心得王袍他都不让,甚至反倒是怪我,说我浪费。
衣服不就是穿的嘛,新的旧的有什么区别,暖和就行。
所以到死了,下葬的时候,连个新的衣服都没有,还是我命内务府造办处连夜赶制的,他这才有件像样的衣服带去地下,去见列祖列宗。
至于赵庆这事啊,我估计不用咱俩说话,他都要自己打断赵庆的腿,然后跪在养心殿外,求着我大义灭亲。
所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六叔那个人,一辈子图的啥,当初怎么就甘愿推我上位。”
赵崇远一边感慨,一边自嘲的笑着。
说起这位老湘王,他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说不完的感慨。
就是在赵定在一旁听着都对于这位记忆里面已经模糊的六叔肃然起敬。
这种人所追求的或许真的就是精神上的富足吧。
若是以为相处,他赵定也绝不能做到这种程度。
说到底,他赵定也就是一个俗人。
俗的不能再俗的那种。
俗到他只想好好的活着,生活富足,衣食无忧。
至于别的他都不想管。
“所以爹,如果六叔在都能这样,那咱们更不能心慈手软,该怎么样就该怎么样,如果赵庆真的是主谋,那咱们就该治罪治罪,但如果是有些人想利用爹你对于六叔的特殊情感,故意污蔑赵康,那咱们就该追究那有心人的罪状。
不能让好人平白无故被冤枉,但也绝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对,你说得对,咱是对自家人心慈手软,但也绝不能成为别人利用的把柄。”
听着赵定这话,赵崇远重新振作起了精神。
“这件事,你全权去办,让三司的人配合你,如果赵庆真的是主谋,那咱治罪治罪,如果赵康不是主谋,那咱也要把那幕后的主谋之人碎尸万段!”
说到这里,赵崇远的眼底露出一丝狠厉之色。
他是在乎亲情,可也绝不是别人可以利用的软肋!
“儿臣,这就去。”
听着这话,赵定也是一喜,赶紧向着养心殿外面跑去。
……
“老爷,陛下真的让刑部,大理寺,都察院接手了。”
“什么?陛下当真如此了?”
周府内,听着身旁管家的禀报,周善神色一惊,手中稳稳端着的茶水都洒了一地。
不仅是周善慌了。
就是管家也慌了。
按照的预想,赵崇远不该如此。
“谁督办的?”
周善再次开口问道。
“燕王。”
管家如实回道。
“完了。”
周善颓然一坐,手中端着的茶盏噗通一声掉落在地上。
“那老爷,咱们是不是要?”
看着周善如此,一旁的管家心底更是有些慌乱,下意识的望向周善开口问道。
他的意思自然是动用周家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上下活动。
听着管家这话,周善并未说话,只是眼底的神色略显阴沉,思索了半晌之后,摇了摇头道:“不,眼下还不需要如此,还有机会,有些人比我们着急。
咱们先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