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此话一出,静妃明显怔了一下,不过眼底却是露出了一丝喜色,声音陡然拔高,冷漠道:“那你怎能做出如此儿戏之事
每个人做事都要有分寸,你是一个学者,你可以钻研学问,你是一个匠人,你可以钻研工匠手艺,你是一个学者,你可以钻研医学。
学者可以传道授业,匠人可以雕刻修葺,医者可以医治病躯。”
赵定冷眼看着静妃。
他知道静妃想要说什么。
但他在等,等静妃自己把话说出来。
“姨娘,不妨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赵定冷淡开口。
他可以尊敬自家老子,因为自家老子有超高的政治智慧,也不缺乏卓越的政治手段。
他可以尊敬自己的夫子,因为张仕纬学识浩瀚。
更可以尊敬自己的母后,因为他是马皇后从一尺半大小就拉车,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
但他凭什么要尊敬静妃
就因为静妃是他老子的女人
那对不起,我赵定可不吃这一套。
见着赵定直接开口反问自己,静妃语气明显噎了一下,似乎也没有想到,赵定居然真的敢在赵崇远面前顶撞自己。
“陛下,你看九皇子他...”
静妃并未搭话,而是脸色幽怨的看向赵崇远。
“唉。”
赵崇远长叹一口气,一脸无奈的看着静妃,又看着赵定,但却没说话,而是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随即就放在一旁。
“陛下。”
静妃再次开口。
“好了,后辈问你什么事情,你说便是,有什么不能说的。”
赵崇远有些不耐烦的瞪了静妃一眼。
至于对于赵定,他却没有多说什么。
什么世俗的尊老爱幼。
那是该有的品德没错,但却不是该有的束缚,尤其赵定还是他看重的日后皇位的继承人,他当然不想赵定被这些世俗观念所束缚。
王者有爱,可大爱无疆,但也要刻薄寡恩。
任何的束缚对于一个王位的继承人而言都是负担。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赵崇远虽然让赵定受张仕纬的教导,但却也并未让赵定事事都要听从张仕纬的。
王者必须要有自己的决断!
这是作为一个王者基本的品质。
你对我听你的,你不对那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他赵崇远也是这种人。
如今看着赵定和静妃顶撞,他不但不阻止,反而有些高兴。
若是赵定因为静妃的长辈身份而唯唯诺诺,他反倒是不喜。
故而依旧像是看戏一样,端着茶坐在一旁,没搭理,但也没说话。
见着自家老子没说话,赵定也明白了自家老子的态度。
望着静妃拱手一礼道:“静姨娘不妨把话说明白,而非这般顾左右而言他,话里有话,而没有个重点。
所以静姨娘,不妨说明白,说明白之后,儿臣也好给静姨娘做个解答。”
“陛下。”
“让你说,你便说,哪那么多废话。”
赵崇远冷漠开口。
此话一出,静妃的脸色顿时变了。
她和赵崇远相伴多年,赵恒的年岁都比赵定大,她自然明白赵崇远说这句话的意思。
不过虽然知道,但她却依旧想试试赵定在赵崇远心底的地位。
冷着脸看着赵定道:“九皇子,我大乾以孝治国,本宫是你的长辈,无论说什么话,你都听着守着,而不是不耐烦,更不是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