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兵力优势碾压逆蜀的国力式微,且抵消逆蜀的地利优势。
让兵力寡少的逆蜀,只得将将士铺展在漫长边境上,进而变得防守薄弱!届时,不管哪一处出现不支之象,便会引发全局崩溃!
对此,曹真没有反驳。
虽然如此主次不明的进军,同样分散了自军的兵力。
然而身为督帅的他,却可以通过调度各部将士兵出的时间,亦然可有主次之别。
譬如,让乌水流域及安定郡的大军暂且按兵不动,待其他进军汉中的各部将逆蜀注意力悉数吸引了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出!
以虚实之道,收奇兵之效。
是故,他作别天子曹叡后,便赶归关中厉兵秣马。
魏国列位重臣在定策罢,也悉数忙碌起来,拨备辎重粮秣等等。
因为此战意义,一如昔日的石亭之战。
胜了,便可将逆蜀驱逐归巴蜀之地,让其继续困守地小兵寡,待日后被占尽天下富饶之地的魏国碾灭。
如若失败了,恐魏国的西线也将陷入被动防守。
在逆蜀反复来袭的拉锯战中,失去凉州羌胡部落及豪右之心,进而丢失凉州疆域。
不过,己方兵力优势如此明显,哪怕不能取胜,亦可两败俱伤吧?
两败俱伤,也可算是魏国惨胜了。
毕竟此番魏国出兵颇多,却尚不能称为倾尽国力一战。
而逆蜀每每动兵,皆算是将国运孤注一掷。
又如何能长久呢?
关中与荆北大严、大军将出的动静,自然是无法瞒住他人。
抑或者说,曹真本就不打算隐藏意图吧。
江东孙权得闻后,便有些惋惜此战不逢时。逆魏大军将西北赴,他若此时进军东南,便无忧彼尚有援军来救了。
因而,他遣了数部兵马在淮南扰边,看有无得利之处。
而驻守在南郡江陵的朱然部,则是枕戈待旦。
江陵城在大江北岸,素来是江东进军荆北的桥头堡。
作为孙权少时读伴的他,备受信任且拥有独断之权。
先隔岸观火,看有无趁火打劫的可能,权当是策应两国共盟北伐吧!
再者,唇齿相依之下,助人便是利己。
如若能攻破逆魏数个戍围,抑或者掳掠些黎庶及辎重归来,亦是消弱了他日逆魏兵马南下的实力。
何乐而不为呢?
大汉得闻后,亦严阵以待。
丞相诸葛亮勒令各郡兵马严守关隘及险要,且再度从蜀地调拨了兵马来守。
乃是李严。
今岁初,李严便上书与天子及作信于丞相,声称自身想领本部万余人前来陇右作战,图报先帝托孤之恩。
且言辞颇为诚恳。
以自身年齿已过五旬为由,声称今再不领军征伐,恐他日便无有机会矣。
对此,丞相并不好回绝。
毕竟先帝刘备托孤时,授予李严的职责乃是统御中外军事。
且求随征而战,乃是一腔忠节报国之心。
那时,丞相以粮秣尚且不丰与未到大战之时,以及相府长史张裔刚刚病故、正需他留在成都安稳时局为由委婉回拒,让其再留在成都一二年再北上。
不过,如今却恰逢其会。
逆魏即将大举来袭,乃大汉生死存亡之际也,自是将举国兵力皆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