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祚闻言,脸色微变,却也明白了公孙渊的顾虑。
他沉默片刻,随后开口道:“主公,那我们该如何应对?总不能坐以待毙。”
公孙渊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决绝:“自然不会。你即刻派人去鲜卑营地,将此事告知泄归泥,并表明我们的诚意。同时,加强城防,准备应对可能的一切。”
杨祚领命而去,公孙渊则独自留在书房,凝视着窗外的秋色,心中五味杂陈。
数日之后,鲜卑营地内,泄归泥听闻魏国校事府的谣言,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
他身旁的几位鲜卑将领,亦是面露怒色,显然对这等挑拨离间的手段极为不满。
“公孙渊,他竟敢如此!”一位将领怒喝道,手中的酒杯因愤怒而颤抖,酒水溅出,落在桌面上,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冲突。
泄归泥沉默片刻,杨祚来过,公孙渊已经表态了,他虽然对公孙渊不满,但也知晓此刻不能中了司马懿的奸计!
他喝了一口羊奶茶,随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此事,必有蹊跷。公孙渊非愚钝之人,怎会轻易落入他人圈套?在未得真相之前,我等不可轻举妄动。”
此言一出,众将领虽仍有不满,却也不敢说什么。
至于为什么不满.
很简单。
若非公孙渊一直阻止他们劫掠,恐怕他们早就赚得盆满钵满了。
都是他们的钱!
结果给公孙渊分去了大半!
他们能不满吗?
但泄归泥没有那么好煽动,公孙渊也十分谨慎。
于是,一场因谣言而起的危机,暂时得以缓和。
然而,谣言的阴影并未就此消散,它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公孙渊与泄归泥之间,虽暂时达成默契,但彼此心中的戒备与猜疑,却如同冬日里的寒冰,难以消融。
寿春
毌丘俭选择坚守不出的战术,寿春城高墙厚,粮草充足,足以抵御外敌。
任凭汉军在城外如何挑衅,都不为所动。
而汉军见换了将领,还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将,以为有机可乘,便日日来到城下,用各种难听的话语辱骂挑战,企图激怒城内守军,诱使他们出城作战。
然而,毌丘俭却像聋了一般,对那些污言秽语充耳不闻。
每当有将士因愤怒而请求出战时,他总是淡然一笑,缓缓说道:“只要我不出城应战,汉军如何能攻得下寿春?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只需坚守,待其疲惫,自有机可乘。”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毌丘俭的性情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开始沉迷于享乐,不再像初来时那般勤勉于政务。他派遣手下四处搜刮美人,无论是民间还是士族之家,只要稍有姿色,便强行征召入府,供他享乐。
寿春城内,因此笼罩上了一层阴霾,百姓们敢怒不敢言。
在他的府邸内,夜夜笙歌,灯火通明。
毌丘俭身着华服,坐于高堂之上,身边环绕着各路美人,她们或弹琴奏乐,或轻歌曼舞,一派奢靡之景。
酒过三巡,毌丘俭更是放浪形骸,全然不顾自己作为镇守的身份。
司马师,作为司马懿的长子,对毌丘俭的行为深感忧虑。
他曾多次尝试劝谏,希望毌丘俭能以大局为重,不要因为私欲而毁了寿春的防线。
但每一次,毌丘俭都是一脸不耐烦,甚至在一次酒醉之后,竟下令对司马师施以二十大板的惩罚,以此来彰显他的权威。
司马师被打得皮开肉绽,却只能咬牙忍受。
毌丘俭的暴政不仅仅针对司马师一人,凡是敢于进言或违逆他意愿的人,都遭到了严厉的惩罚。
有的被贬为奴仆,有的则被直接关入大牢,甚至有人因此而丧命。
一时间,寿春城内人心惶惶,原本的稳固局势因为毌丘俭的所作所为而变得动荡不安。
更为严重的是,由于毌丘俭的放纵,城防之事几乎无人问津。
城墙的修缮、兵器的磨砺、粮草的储备,这些关乎寿春安危的要务,都被他抛诸脑后。
守城的将士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无人敢言,因为谁也不想步司马师的后尘。
在毌丘俭接管寿春之后,他的荒唐行径如同狂风中的沙尘,不仅迷蒙了寿春的天空,也让汉军营寨中的将士们蠢蠢欲动。
他们目睹着毌丘俭日日在城中摆宴享乐,搜刮美人,对城防之事置若罔闻,心中不禁生出几分轻蔑与几分急切。
“此等荒唐之徒,怎能守得住寿春?”阿会喃拍案而起,眼中闪烁着战火般的光芒。
“我等应乘此良机,一举攻下寿春,立下不朽之功!”
他的言语如同火种,迅速在营寨中蔓延,许多人纷纷上表请战,认为胜利的曙光已在眼前。
然而,在这股请战的浪潮中,刘禅却如同一座沉稳的山岳,静静地坐在案前,凝视着那份份请战的表文。
他的眼神深邃而冷静,仿佛能穿透表象,洞察到背后的真相。
这毌丘俭并非等闲之辈,他的荒唐行径,不过是迷雾中的幻影,用以迷惑敌人。
“他想要做夷陵的陆逊,以逸待劳,诱我出击。”刘禅在心中暗自思量。
“但我刘禅,乃大汉神君!可不是那小觑敌人的玄德公。寿春的大火,你毌丘俭可烧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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