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杯中的酒液,心中思绪万千。要不要回到辽东?
那里的土地虽然贫瘠,但至少是自己的根基。
得不到的,不是自己的,得到的才是自己的。
但丢掉这么多地方,他又如何舍得?
然而,舍不得也没办法,他自诩自己不是司马懿的对手,那个魏国的司马懿,仿佛天生就是他命中的克星。
正在公孙渊沉浸在苦涩的思绪中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部将杨祚带着一脸喜色匆匆走进大堂,他的盔甲上还沾着些许尘土,显然是刚从外面赶来。
他看到公孙渊独自饮酒,不禁有些诧异,随即笑道:“主公何故一人饮酒?莫非有什么烦心事?”
公孙渊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局势艰难啊!杨祚,你可知我此刻心中的苦楚?”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无尽的疲惫。
杨祚闻言,神色一凝,他自然知道公孙渊所面临的困境。
但他此行前来,正是为了带来一线希望。
他笑着说道:“末将给主公带来了好消息,这位是魏军司马懿的使者。既然鲜卑人靠不住,为何不能与魏国合作?或许,这是我们的一个转机。”
公孙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随即又黯淡下去。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站起身,走到杨祚面前。
他的目光在杨祚身后的使者身上停留了片刻,那是一个身着魏国官服的中年人,面容冷峻。
公孙渊心中暗自思量,与魏国合作,这无疑是一个冒险的举动,但或许也是一条出路。
反正,听听他说什么再说!
魏国使者缓步上前,对着公孙渊深深行了一礼,声音沉稳而恭敬:“拜见太守!”
他身穿一袭整洁的魏国官服,衣襟上绣着繁复的云纹,腰间悬挂着一枚精致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公孙渊闻言,眉头轻轻一挑,他坐在大堂的高座上。
此刻这使者如此称呼,他心中不禁暗自思量,司马仲达对他似乎是有招揽之意。
公孙渊故作镇定,缓缓开口问道:“不知道使者前来,有何要事?”
魏国使者没有直接明说,而是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种狡黠,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他缓缓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鲜卑人肆虐我神州大地,百姓苦不堪言,你我皆是汉人,岂能坐视不理?”
公孙渊闻言,心中一动,他已经知道这使者要说什么了。
他故作沉思片刻,然后顺着使者的意思说道:“不错,我不爽鲜卑久矣,只可惜不得不借用他的力量以求自保啊!”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苦涩,仿佛他真的是被鲜卑人逼迫得无路可走。
魏国使者当即说道:“太守本是魏臣,如今便可戴罪立功,未尝不可保住辽东基业。”
公孙渊闻言,心中一动,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摆脱鲜卑人控制、保住自己基业的机会。
他当即问道:“如何戴罪立功?”
魏国使者笑了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种得意和自信,缓缓说道:“北破胡虏!”
公孙渊的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犹如夜空中不定的星辰。
他紧盯着魏国使者,仿佛要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更多的信息。
他沉声问道:“仲达公欲我公孙渊如何做?”
魏国使者缓缓说道:“将军只需示敌以弱,将那几个闹事的军士送给鲜卑人,以此得到鲜卑人的信任。然后,联合鲜卑人与我大魏决战,在关键时刻反水即可。”
魏国使者的声音平和而冷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公孙渊闻言,眉头却紧皱了起来。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和无奈。
“可是,他们都是无辜的。”
魏国使者哈哈大笑一声,他的笑声在空旷的大堂中回荡,带着一种嘲讽和无情。
“无辜的人多了去了,他们能够为将军的大业,能够为驱赶鲜卑人而死,恐怕他们也是愿意的,死得其所!”
在魏国使者眼中,那些无辜的军士只是棋盘上的棋子,随时可以牺牲。
公孙渊闻言,心中一阵悸动。
不过,在这个世道,心还是要黑一点为好。
他当即说道:“那可以答应这一点,但魏国给我的条件是什么?”
魏国使者见状,心中大喜。
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将军可为大司马,受封乐浪公,封地便是辽东。同时,替大魏掌控渔阳、右北平、辽西,抵御鲜卑!”
公孙渊闻言,心中一震。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个可以摆脱鲜卑人控制、保住自己基业的机会。
他当即说道:“既是如此,我答应了!”
反正是当狗。
给汉国当狗,给鲜卑当狗,给魏国当狗。
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你们谁给我的好处多,我就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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