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走后,李锦拉着萱娘进了他的屋子。
“你该不是想告诉我,你也想去西昌当细作报复他们吧?”
萱娘低下头。
“绝对不许。”
“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该管的事情,我知道你想帮你的父亲,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因此出了什么事情,你让你父亲这辈子如何心安,我想,如果他知道你是他的女儿,也绝对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李锦黑着脸,气得手都哆嗦起来了。
“李锦,你听我跟你说,我们几个都是小孩子,去了也不引人注目,再说了,我们还有五只雕在头顶上飞着呢,你还怕我们回不来?”
“要去也成,我跟你们一起去。”李锦知道萱娘的执拗,只得改变策略。
话又说回来,他是一个皇子,他来的时候就跟皇上说了,他要为父皇分忧,如果他真能找到什么契机让两国停战,也算不虚此行了。
“不行,这个真不行。”萱娘听了忙摇头。
“我说行就行,反正你去哪里我去哪里,我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李锦,如果你出事了,我,我赔不起你。”萱娘的眼圈红了。
“真是一个小笨蛋,我和你一样,在别人的眼里,都是多余的人,但是你不一样,在我眼里,你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必须陪在你身边。”
这话让萱娘瞬间想起了容珏,容珏也说过,在他的心里,她是最重要的,可每每到了关键时候,容珏总是松开了她的手,可李锦却不一样,每次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总是主动抓起了她的手。
这两个最重要,怎么会如此不同呢?
萱娘虽然执拗,也知道不能让李锦陪着自己去冒险,所以只得暂且放弃了这个计划,反正这个季节也不是出门的好季节。
“好,我不去,你也不许去。”
“你放心,你要不去,我肯定不会去冒这个险。”李锦见萱娘心里有他,顿时又觉得欢喜起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以后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话跟我说说就是了,到外面要是说漏了,别人问你怎么回事,你就说是我教你的,明白吗?”
“为什么?”萱娘摇头。
“小笨蛋,真是一个小笨蛋,你不是学了一个成语叫怀璧其罪,你会的东西多了,惦记你的人觊觎你的人自然也更多,人的贪念一冒,什么疯狂的事情都能做出来,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个去涉险。”
“你才是笨蛋呢,这样一来,你就会被人惦记了,人家把你抓去了,你什么都不会,那才危险呢。”
萱娘没有想到,短短的这一瞬间,这个李锦居然又让她感动了。
“好了,我们两个就别这样笨蛋来笨蛋去了,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的身份跟你不一样,别看我不受宠,但是真正敢动我的人不多。来,我们说正事,你说的那个做酒的装置大概是什么样子能想起来吗?”
萱娘听了,坐在炕几上,拿起笔,按照自己脑子里的想法,画了一个草图,画完后自己也摇头。
“好像不太对,应该是一个蒸东西的用具,有一根管子收集出来的东西,再在凉水里过滤冷却,最后滴出来。”萱娘一边画一边把原理讲了一遍。
“我明白了,我让管家找个明白人好好琢磨。”李锦拿着草图给了听风,听风去找凌大了。
两个时辰后,这张草图就在凌远宵的书桌上。
“好,你找人去做,成了的话,咱们自己也留几套,给军医送去。”
凌大拿着图纸正要走,临出门时,忽然又说道:“侯爷,三公子跟那个阿五关系好像不一般,还有,这五个小厮似乎都是女孩子,今儿见她们买的东西,几乎都是女孩子用的,而且,也只有女孩子见了这些漂亮首饰才会走不动道。”
“女孩子?”凌远宵想起了那天的谈话。
“还有一件事,那个叫阿五听说侯爷曾经被西昌的细作伤过,似乎很生气。”
“她生气?为什么?”
“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
凌远宵听了挥挥手,凌大出去了。
这个阿五究竟是什么来历?难道真的跟他凌远宵有关?是他凌远宵死而复生的女儿?
不,阿敏和他的孩子不会长成这个样子,那会是谁呢?是阿敏的娘家人?
娘家人也不会缺银子,难道是殷家出事了?
凌远宵忽然想到,似乎很多年他没有跟殷家的人联系过了。当年的自己只顾沉浸在悲痛之中,同时丧父丧妾丧女还背上了一个克君的骂名,他病倒了,同时病倒的还有他的母亲;所以殷家人来奔丧时,由于母亲的固执和迁怒,殷家人没有让进门,最后只得忍辱抱憾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