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被永昌侯告了?听说你昨夜把他打得很严重?他告了你,怎么会没事呢?”
陆氏越听心里越是没底,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知道陆氏是心疼自己,乔念惜也不卖关子,将朝堂上的经过全都说了一遍,不过后面跟夜玄凌的话并没有说,毕竟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为好。
众人听着乔念惜的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本来应该担心家里跟永昌侯府的关系会不会僵住,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抑制不住想笑。
难怪乔宏远回来的时候脸上表情是拧着的,还以为是腰疼,如今想想应该是心疼吧,对他这种恨不得搂着钱睡觉的人来说,五万两也够他肉疼的。
看过了七月,又安了陆氏的心,乔念惜稍作收拾才往书房走,却不想乔子兴竟然也在。
“父亲派人请了有一个时辰,三妹妹如今才来,这般态度可不是应该对待长辈的。”
眼看着乔念惜进了房间,乔子兴忍不住开口,虽说是强压着心里的火,可双眸之间散出来的阴邪还是让骤变众人神经跟着绷紧了。
乔念惜往前迈出来的脚步一顿,迎着乔子兴的目光看过去,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勾起唇角莹然一笑。
“我刚从外面回来,一路上沾了不少灰尘,自是要回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裳才能来见父亲,否则给他的病气加重,罪名不是更大吗?”
乔念惜的话直接就冲着乔宏远的心窝子上扎,说着话,径直朝乔宏远的床边走去。
滑脱的脊骨,让乔宏远如今整个人都动弹不得,所幸皇上让凤轻尘给他瞧病,算是没有判了死刑,如今整个身子被支架控制住动弹不得,就跟架在笼子里一般,让人看得忍不住想笑。
吃了止疼药,乔宏远现在勉强能忍受住,听着乔念惜这看似关心的话,不屑地冷哼一声,没有回应,而是直接转入了正体。
“孽障!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连舅舅都伤,你如今真是越发地无法无天了!”
乔宏远一脸涨红,若不是现在动弹不得,估计一巴掌就要甩到乔念惜脸上了!
然而,这般威厉冷斥在乔念惜跟前可是没有丝毫作用,只见她斜眼朝乔宏远看过去,忍不住勾唇冷笑。
“我舅舅是隔壁的章将军,父亲是不是记错了?”
乔念惜说得风轻云淡,脸上一如平常淡然,如今对乔宏远,真是一丝感情都带不出来了。
“你!”
乔宏远心里的火气一下子被乔念惜勾起了,眼看着要起身却不想挣扎了半天只是支架晃了晃,压根起不来。
“念惜!你怎么能对父亲这样说话!”
旁边乔子兴假装紧忙上前扶住自个儿亲爹,扭头看向乔念惜:“就算是父亲与章姨娘不再是夫妻,可你毕竟是乔家的孩子,永昌侯这个舅舅你就得认!”
听着乔子兴这悲愤的训斥,乔念惜忍不住勾起唇角冷笑出声,随着冷笑的声音停住,双眸之间骤然带出一抹阴寒。
“什么章姨娘!我娘现在是皇上亲封的御妹,是天心公主!”
说着话,乔念惜凌厉的双眸在乔宏远和乔子兴脸上扫过,抬脚朝着乔宏远的床边走近,目光之中散出的光彩是与她这般年龄不相符的威厉。
“你,你要做什么!”
这个时候,乔宏远看着乔念惜走近,心里莫名的多了几分慌乱,从来都不知道,堂堂镇国侯府,竟然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生出恐惧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