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见着清玉,最先热络的迎上来,行礼之后,便拉着她的手边笑着边赞美。“早前就听说你的盛名,你跟小王爷大婚那会儿,也只瞧着蒙着盖头的影儿,今儿个总算一睹芳容,惊为天人。”
“姨妈谬赞了。”清玉浅笑,冲冯氏点点头,算是行了问候之礼。
冯氏受宠若惊,愈加满意禾晏新娶的这位王妃了。好歹这孩子瞧着亲和贴心,不像禾晏,八百年不去柳府一回,好容易去了,还露出一副谁欠他八百吊钱的模样。
几个人坐定之后,戏开唱了。禾氏请清玉点戏,清玉让给了冯氏,冯氏客气的点了一出热闹的《寻夫记》。戏台上穿着青衣的花旦哼哼呀呀的一开哭腔唱,冯氏脸色立马不好看了,她歉意的看眼清玉,拉住她的手,往兵部尚书夫人钱氏那瞅。
清玉随即明白冯氏是有意点这出戏的,而后她却故意装作无意的样子,她又怕自己误会,暗示自己一下。清玉双目平视的着看着戏台,余光却一直没有从钱氏的身上移开。钱氏不动声色,表情如故的看戏。禾氏却没这么安分,开始对这出《寻夫记》的戏品头论足。
“这陈驸马的婚事是皇帝金口玉言赐的,不过,那白氏可是她的发妻啊,啧啧,糟糠之妻不下堂,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亏他还是前科状元郎!”禾氏骂道。
钱氏正端起茶杯意欲饮茶,听得禾氏此言,手顿住了,犹疑的转头望向禾氏,她很惊诧禾氏此时竟敢有此言论。这个靖远侯夫人,真是胆子大不要命了,虽说她是永安王的亲姑母,可也不能当着永安王妃的面说这等贬低永安王的闲话。亲戚这种东西,有的时候还真就是个热络亲近的理由罢了。不管什么一旦跟权力官爵刮上关系,就是亲爹亲娘一样得狠心舍去。
钱氏用余光打量那边坐着的永安王妃,心中冷笑,这姑奶奶倒还真沉得住气,还一本正经的看戏。一家子的怪人!钱氏深吸口气,逼着自己沉住气。她早前应下靖远侯府的邀约时,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她万万没想到禾氏竟是这种立场,倒真叫她有点沉不住气了,替永安王抱不平了。
钱氏听这出戏期间,饮了三碗茶,之后便亲自点了一出《寿星公下凡》,喜气洋洋的,耳边没有了禾氏的怪话,看得是真舒坦。
几场戏下来,几位妇人也看乏了。禾氏便张罗着打牌,清玉不会,就在一边看着禾氏、冯氏和钱氏三人玩。
禾氏一边抽牌,一边打量冯氏,犹豫了半晌,突然问她觉得刚才那出戏怎么样。钱氏听得手一抖,跟着禾氏看向冯氏,目光里流露出同情之色。
冯氏哼一声,口气不悦道:“一般般吧,我当你家里置办个多好的戏班子呢,不过如此。”
钱氏抖抖嘴角,暗观禾氏的神色。看来今天的好戏才开始,一位是老王爷的妹妹,一位是老王妃的嫂子,今儿个这俩人这么硬碰硬,一准不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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