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筠院里慧娘送媛娘出去,回来后抿嘴看着薇娘。
半晌,她轻轻地开口道:“剩下就看你自己了!”
薇娘点了点头。
很,大夫人就知道了薇娘选择。
薇娘走后,大夫人自己静坐半晌,才抬头对王妈妈道:“明天你亲自去一趟章府,让他们找人上门提亲吧!”
之后事情很顺利,交换了庚帖,又下了小定。
大夫人见章府礼数周道,亲自见了章硕义心下也满意,气也渐渐顺了起来,没有之前为难。
两家商定,等薇娘及鬓之后商量娶亲事情。
而章硕义虽然年纪比钱裴熹还大几个月,但除了功名身,可以说是一穷二白,自然想急也急不来。
这时,章家老宅,章氏族长夫妇也收到了章硕义定亲消息。
章氏族长看着手里信,眉头皱紧紧。
族长夫人不识字,旁边不停催促:“信上说啥了?”
章氏族长被催促急了,略带不耐烦道:“顺光来信说,盛京给硕义定了门亲”
“啥?!”章氏族长还没有说完,族长夫人瞪着眼睛失声道。
“硕义定亲了!”章氏族长又说了一遍。
“不行!”族长夫人尖声道:“不是说好了,给硕义定下我娘家侄女嘛,怎么还能本别人定亲,我不同意!”
“你那是只跟我说,我还没来得及给盛京送信儿呢,再说这么亲是顺光保媒,对方也是正四品京官儿,而且那人家有两门侯爷亲家,是你说不同意就不同意?”
“定了这门亲事。对硕义前程也好!”章氏族长又补充道。
“那我娘家侄女怎么办,我都跟我大嫂说好了!”族长夫人仍是不忿。
“谁让你嘴那么碎,八字没一撇事儿你也到处嚷嚷,”章氏族长瞪了族长夫人一眼,叹气道:“明儿,你带着几封点心和顺光送来几匹绸缎去给你大嫂道个歉,这事儿本来也没定下,只是有那个意思而已!”
族长夫人见事情没有回还余地,到底还是不甘心,低声问道:“硕义那孩子可是连聘礼都拿不出来。那大官儿舍得自家闺女过去受苦!可别是有什么隐疾吧?”
“胡说八道什么,要是这样,顺光能同意?硕义以后是要当官!”章氏族长瞪着族长夫人。“你以为谁都跟你似头发长见识短,只要硕义那孩子争气,以后还能没银子?再说有我跟顺光,硕义怎么会连聘礼都拿不出来!”
“你说什么?”族长夫人刷得从炕上跳了下来,动作过大。头上鎏金翠珠步摇上珠子被带打了几个圈儿。
“你又发什么疯?”章氏族长皱眉看着族长夫人挑眉瞪眼。
“我发生什么疯?咱家还得给他出聘礼?”族长夫人声音又不自觉提高了八度,“我侄女亲事不仅没了,我还得出银子给他做聘礼,想不要太好!你知不知道那种人家聘礼要多少钱,是不是要把咱们家底掏空你才甘心啊?再说,他当了官。以后还回不回来都说不定,你把他当儿子,人家有没有把你当老子?等你老了。说不定连一口儿水都摊不上!”
“胡说八道越发没边儿了,”章氏族长脸上多了分愠怒,“聘礼不是光咱家出,顺光说他出大头。而且硕义这孩子也不是你说那忘恩负义人,他是章家人。走到哪里都是章家人,他根这里。他不回来上哪去?再说我认他当儿子也不是图他什么!”
“我没空这儿跟你废话,我去给硕义准备聘礼,等顺光送年礼回来时候捎回去。”说完,章氏族长拂袖而去。
族长夫人只能不甘心跺了跺脚。
盛京,钱府。
薇娘婚事定了下来,钱家大房没有定亲只剩下钱裴祁和尧娘。
钱裴祁年纪不大,而且钱大老爷早就发话,钱裴祁次也得有了秀才出身以后才能议亲,这样早也是两年后事儿了。
尧娘才七岁,还有五六年好等。
大夫人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松了口气。
钱府也终于恢复了往日平静,日子也渐渐往盛夏挪去。
大夫人上午带着齐氏和慧娘薇娘处理府里庶务,让她们一旁学着。
大夫人想着慧娘嫁是侯府,嫁妆肯定不能少了,而且侯府开销大;薇娘以后说不好就得靠着嫁妆过日子,所以她们陪嫁多给她们些田地和庄子,然后给她们买个铺子,这样手上也随时有个活钱儿花用。
这般,慧娘和薇娘就得会管理这些庶务,省以后被下边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