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吕三爷道。
“总督府派了人到我们吕家的几间铺子来查账了。”管家说道。
吕三爷阴着脸说道:“是吗?就查了我们一家?”
官家道:“回三爷,江宁城里说的上名号的商户都被查了。
定安侯初到江宁城,冒然想要查账,还是把各大商户的账都查一遍,必然会受到极大的阻碍。
不过今日,各家铺子的主事人和主要的家眷都去总督府赴宴了。连城里说得上话的官员,也都去了。
我们吕家的铺子也是如此。
老爷,您人不在。平日里同吕家相熟的官员也都不在。
总督府派人来查账,我们铺子里的人都不知道向谁求助。
定安侯突然来了这么一手,实在让人搓手不急。”
“怎么不派人到总督府通知我?”吕三爷问道。
“派了,”管家道,“其他的商户也都派了人去总督府想去通知自家主子,都被总督府的护卫拦在了门口。
整个总督府守得铜墙铁壁似的,任何人都进不去啊。”
吕三爷低垂的眼眸,划过阴狠之色:“铺子的账都被查过了。”
“是啊,三爷,”管家道,“都查过了,好在我们平日就小心,账做的四平八稳,就算来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知道了,”吕三爷道。
“三爷打算怎么做?”管家问道。
“除了这定安侯,或者让他滚回京城,”吕三爷道。
管家迟疑了一下:“定安侯恐怕不好对付。”
吕三爷冷哼一声:“若是在京城,十个吕三也对付不了一个定安侯,不过这是在江宁城……”
吕三爷声音不大,语气也没什么波澜,却是说不出阴狠,仿佛吐着信子的毒蛇。
——
夜已深,乔安龄还没有回屋。
宁仪韵心里疑惑,便唤来了一个婆子。
“前头还有客人没有走?”宁仪韵问道。
婆子回道:“宴席早已结束,两个时辰之前,老奴就把吕姑娘送到前院了。
那会儿宾客就离开了,老奴没有看到哪个客人留下来的。”
宁仪韵沉吟了一下:“好,随我去前院看看。”
宁仪韵刚刚披好一件褙子,正准备带着婆子出门,就见到乔安龄门外走了进来。
一身直缀,大步而来,俊郎挺拔。
“仪韵,还没休息。”
“等你呢。”宁仪韵道。
乔安龄笑了笑,挥手把立在一旁的婆子打发了下去。
他把宁仪韵抱了起来,让宁仪韵双脚离了一面,自己坐到椅子上,在把宁仪韵放在自己腿上,让她嵌在他身上。
“今儿回屋晚了,”乔安龄低着眉眼,看着怀里的娇妻,突然觉得心中的烦心事不算什么,愁云也散去了不少。
“因为宴席的事?”宁仪韵问道。
“宴席早就散了。之前,你受了剑伤,需要养身子,我怕影响你休息,就没把我的安排同你说,”乔安龄说道。
“什么安排?”宁仪韵疑惑道。
乔安龄把查账的事情跟宁仪韵说了一遍。
宁仪韵咯咯一笑:“今儿那些商户们回去恐怕要气得跳脚了。”
乔安龄也淡笑道:“大约会吧。”
“查出什么了?”宁仪韵问道。
“恩,”乔安龄道,“查倒是查出一些东西了,有些商户少缴了税款,有些商户给官员贿赂了银两。”
宁仪韵说道:“那收获还不错。”
乔安龄却是摇头道:“不过所涉银两金额都不大,不过是小打小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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