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调到音乐台。”
“好。”
很快,一个淡淡的有些磁性的女声飘荡在空中。
是冰冻的时分已过淋湿的夜晚
往事就像流星刹那划过心房
灰暗的深夜是寂寞的世界
感觉一点点熟悉一点点撒野
你的爱已模糊你的忧伤还清楚
我们于是流浪这座夜的城市
彷徨着彷徨迷惘着迷惘
选择在月光下被人遗忘
你忘了所有的厮守承诺
谁的心爱的没有一点的把握
也别去想哪里是甜蜜的梦乡
还是孤单的路自由的孤单
你忘了所有的甜美的梦
梦醒后或者才见温暖的曙光
像夜归的灵魂已迷失了方向
也不去管情路永恒太短暂
……
贺冬青的心颤了一下:“这是什么歌?唱的我有些心酸。”
“不是幡动、不是风动,而是你的心动。”
“鸿大小姐什么时候信佛了?”贺冬青笑道。
“是那里?”司机指着前方左手七、八来米处的胡同。“胡同太小,这车可开不进去。只能到胡同口了。”
“对、对、对。就是这。那就停胡同口!”贺冬青连连点头:“师傅,麻烦你等一下。我听完这首歌再下去。好吗?”
鸿仙儿把准备好的钱往前面一递:“走了,走了,我都冻得不行了。放心好了,这是许美静的新歌《都是夜归人》,这盒磁带我已经买了,回去让你心酸个够。”
开了车门,外面还是漂泊大雨,那伞干脆不要了。贺冬青拉着鸿仙儿撒开腿飞跑。都快到房子的大门了,鸿仙儿“哎呀”一声蹲了下去:“我脚扭到了!”贺冬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打横抱起来就跑。也就十几米的距离,终于冲进了楼道。
“累死我了。”贺冬青放下鸿仙儿一屁股坐在台阶直喘气,汗水混着雨水,滴滴答答往下落。
“你也太没用了。这才多远,就不行了。”鸿仙儿推了推贺冬青:“我现在浑身冷的要命。还不回家,我会得病的。”
贺冬青用手指指了指面:“自己,反正我是抱不动了。”
“那没办法了,我只好去求房东她儿子抱我去了。”鸿仙儿指着一旁房东家的大门,一蹦一蹦的蹦了两下,来到门口,作势欲敲:“那小子经常色迷迷地看着我,这下还不高兴的跳起来。没办法,本小姐只能牺牲色相了。不过,贺冬青先生,整栋楼的人都认定我是你的女朋,如果今天的事传出去,说你坐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别人把你的女朋抱楼去。不知道人家会怎么说?你如果不在乎的话,我就敲门了哦。我真的敲门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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