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矩咧嘴接着。
“爹爹,女儿还有事要忙,就先告辞了。”话毕,不待唐矩回应,唐淑静已经迈动大长腿跑没了影儿。
唐矩捏着那一把铜钱,默立良久,最后叹道:
“养不教,父之过啊!”
放好铜钱后,唐矩又拍了自己的手一巴掌,暗道:“父之过!父之过”
但很快,他便乐呵呵的回到值房,将方才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一份臭豆腐下肚,唐矩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他端起茶杯品着香茗,心道:
“罢了罢了,苏贤侄的官位即便与我平级,亦或者以后比我高了,可他还是我的晚辈他还是需要喊我一声世叔!”
“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
“我一定可以用平常心和苏贤侄见面的”
“”
恰在此时,门外一个胥吏禀道:
“启禀明府,苏贤苏公子来访,人已至仪门。”
苏贤来了?
唐矩的整个身体悠然僵住,手里的茶盏直接脱手,摔在地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衙门。
后堂。
苏贤被胥吏带到此处已经足足一刻钟。
茶水都喝了两杯。
可唐矩还没出来见他。
世叔毕竟是一县之父母官,忙是必然的,我且耐心的等待吧苏贤耐着性子,坐在后堂的椅子上品茶。
其实,若不是为了将“唐矩即将升任瀛州刺史”的好消息告诉他,苏贤才不会绕道来一趟衙门。
直接回到角楼街,给柳蕙香报个平安,然后再搂着她来一个重聚之吻,她难道不香吗?
但既然来都来了,也等了足足两刻钟了,苏贤还真就是非要见到唐矩不可。
与此同时。
县令值房。
唐矩对一个胥吏问道:
“苏贤侄还没有离开?”
“没有,正在后堂慢悠悠的喝茶呢。”
“苏贤侄有没有说,他来见本官所为何事?”
“是有一件大事!但苏公子说需要当面告诉给明府您知道。”
“这样啊”
“”
唐矩陷入了沉思,而后两手捂着脑袋,看着那胥吏吩咐道:
“本官最近头有些疼,不便见阳光也不便吹风,你去给本官找个斗篷或者帷帽来。”
“是”胥吏一脸疑惑的退下,没敢多问。
后堂。
苏贤又喝了一盏茶。
唐矩还是没有出来见他。
这不禁让他心里泛起嘀咕:“莫非,我在哪里得罪了世叔不成?”
仔细一想,根本没有啊。
这时,后堂门外终于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苏贤侄,哈哈哈,久等了久等了”
苏贤立即起身,迎了上去,刚准备作揖见礼,却乍见进屋之人头戴一顶黑斗篷,看不清脸面,跟个走江湖的侠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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