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芳德见莫伟楠没再追问,便问道:
“你们刚来的时候是说要调查我的行踪,可后来你们要走,我想让你陪我说说话,你们又调查起巩家的事来。难道说巩家出事了?”
莫伟楠和砚司墨并没有直接告诉赵芳德巩家一家八口遭到了灭门,只是说有个案子需要调查,希望他好好配合,仅此而已。
听赵芳德这么问,说明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巩家出了人命案。
这个极有可能,虽然巩家的案子比较大,但住在这医院的单间病房,如果陪伴他的人不跟他提起的话,他是得不到外面的消息的。
赵芳德躺在病床上,不可能主动出去找人聊天,他对外面的消息来源基本上来自陪床的人。
躺在病床上这么久,肯定寂寞烦闷,非常可能会提及以往的旧事趣事来解闷。
听赵芳德的意思,住院以来陪伴他的只有他老婆和老娘。
“那么你跟第三者念叨过这事吗?”
莫伟楠想知道他是不是跟别人说过。
“咳……咳!”赵芳德咳嗽一声,“这个事因为涉及到**,我倒是没跟外人说起过,我唯一说过的就是我老婆。”
果不其然,他老婆知道这段内幕。
现在已经是次日凌晨1:40。
屋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位青年妇女。
这妇女一脸倦容,见到莫伟楠二人先是一愣,随手关门,问道:
“你们交警这么晚了还来调查案情,辛苦你们了。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什么时候能够下来呀?这都过去半个月了。”
不用说,这便是赵芳德的老婆,看到莫伟楠二人身上的制服,被她误会了。
砚司墨解释道:“我们不是交警,我们是刑警队的,有个案子需要了解些情况。”
那青年妇女尴尬一笑,随即笑容消失,坐到了病床的边缘,又问道:“刑事案子与我们家老赵有关系吗?他都被车撞成这样还会去做案吗?”
莫伟楠见她有排斥的意思,便说道:“我们只是侧面了解一下,仅此而已。”
他们自警局来之前,当然不知道赵芳德早已住了院,否则连来都不来。只因接了所分配的任务,才必须到现场确认。
赵芳德躺在床上,用手轻轻拍了拍老婆的后背,“人家公务在身,有些情况需要调查,我们有主动配合的义务。你不要想多了,没咱啥事儿。”
他老婆好像有些不耐烦,便冲莫伟楠说道:
“哦,我们老赵肯定会配合调查的,你们问完了吗?如果没有可问的了,可以走了。他这个样子你们也看到了,需要好好休息。一天到晚我挺忙的,也累了,我也需要休息,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看得出来,人家是在下逐客令。
莫伟楠站起身,客气地答道:“情况基本问完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是问你的,即便是你不来我们也会找你的。”
那青年妇女冷哼一声,“我一个妇道人家能知道些什么,更与刑事案件搭不上边儿。既然是公务,我也不妨碍你们,问吧,我会如实回答的。”
赵芳德老婆的态度实在是不太友好,莫伟楠以为是他们打扰了赵芳德的休息,让人家不满,便长话短说,将巩强悍撬人老婆一事问她是不是跟别人提过。
哪曾想被人家一句话便打发了,“这种烂事也只有那些无聊的人才去嚼舌头根子。我对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感兴趣。他虽然跟我说过,我权当过耳旁风罢了。要不是因为做生意,对这种玩弄女人的人我是不屑一顾的,从骨子里鄙视他,谁还有兴趣传播他的花边新闻,听都懒得听,更别说去说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否定了她跟别人说过。
既然如此,莫伟楠判断,如果张大勇听到消息的话,有可能是从其他途径得到的。如果他没有听到过,那么凶手极有可能另有其人。
没有什么再问的了,砚司墨记录下赵芳德老婆的姓名,便与莫伟楠离开了县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