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修面色阴沉,夜慕氏不知到底磕了多久,只知道额头从肿胀到血肉斑驳,不过半炷香的时间。
直到夜慕氏的声音越来越小,近乎要昏厥过去,夜景修才缓缓开口道:“你是不是觉得朕不配坐在这皇位之上?”
“臣妾岂敢,臣妾知道陛下圣心宽厚,只是不知道为何对夜北辰和五皇子如此这般纵容,连他私下谋害朝中臣子都可不了了之,他们明明……”夜慕氏不敢再说下去。
夜景修冷笑道:“你是想说,夜北辰的文韬武略皆在朕之上,朕不除他,难道不会夜夜难眠?而五皇子是朕醉酒后的污点,却最为聪明伶俐,但他依然最是不得朕心,但若有一日夜明轩若是与夜北辰联手,朕的皇位岂不是岌岌可危?”
夜慕氏不敢回应,但她心中确实如这般所想。
“你不说话,是因为朕说中了。但朕说你愚蠢,是因为你任何事情只知先除之而后快,但你不明白,在夜北辰和夜明轩之间永远有一根刺,就是上官未央!”
夜慕氏怔住了,不敢抬头看夜景修,但她喃喃道:“为何是她……她虽身份显赫,但也不过是一女子,怎可成为夜北辰和夜明轩之间的制衡……”
“女子和女子是不同的。”夜景修看着夜慕氏的模样,露出鄙夷的神色,接着道:“朕绝不能自己亲手杀死夜北辰,不然史书上会如何勾勒出朕的残暴。朕已是帝王,便要用帝王的方式。”
“上官未央是夜北辰心中挚爱,若是没有夜明轩从中作梗,只怕是永远差点火候,待他们二人刀剑相向之时,朕到时只要坐享其成,解决掉剩下的那个苟延残喘的便可。”
夜慕氏只感觉后背发凉,不禁打了个寒颤,呜咽道:“陛下圣明。”
夜景修摆摆手,让夜慕氏退下,夜慕氏已不敢再提二皇子一事,只得退下。
夜慕氏出了大殿,额头上的血液已顺着鼻子脸颊流了下来,有的地方的血液几近干涸在脸上变成黑褐色,有的地方仍是止不住的淌下仍是鲜红,众侍女看到皇后如此模样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魏公公仍是微笑道:“皇后娘娘,您应该听老奴一句劝的。”
夜慕氏扯开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仍想冷嘲热讽两句,但忽然感觉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众侍女赶紧搀住,魏公公却向见怪不怪道:“将皇后娘娘带回宫里,先是多用些止血药,伤好后再用些化淤的便可痊愈了。”
“是。”众人应道,而后带着夜慕氏退下。
魏公公到了房间内,将门关好,问道:“陛下,该服药了。”
夜景修看了一眼魏公公道:“那蠢妇给了你什么好处?”
若是寻常人怕是要磕头谢罪,可魏公公只是从怀中将那袋刚收下的金银拿了出来,递给夜景修道:“陛下,一些寻常的物件而已。”
夜景修接过打开看看,里面是一些铜钱,和一些金银在宫中平日里打点下人用的常规物件。
夜景修不屑地撇撇嘴道:“她若是能教导好皇子才是奇事一桩,这时候都拿些不入眼的东西。”
但看到铜钱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将钱币倒出来些,放在手里掂了掂道,“这铜币一直是这制式这重量?”
魏公公接过道:“好像是略轻薄了些。”
夜景修露出狐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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