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太公心想的是如果真要打仗,把扈采一家送到孙家庄来多少会安全一些,要知道独龙岗那可是直面梁山的前线。
孙新现在正在积极的督促地主老才把自家子弟送到监理会大学里进修。
不光是扈太公,独龙岗三庄上的年轻一辈现在也已经大量被清除出了监理会体系,而改由经过监理会大学培训的政工干部担任监事。
这些传统的地主老财们许多都无法适应监理会的体制,无论是能力还是眼界都远远不及。
就比如眼前的扈太公,即使孙新如此说扈太公还是无法想象一个组织精密可以动员起基层庄客的监理会是什么样子的,脑海中依然是传统的庄中大户领导庄客抗击敌人的那一套。过去没有护保党时孙新还需要他们现在随着护保党的掌权,他们如果不顺应时代的话,慢慢就必然会被挤到边缘位置去。
当然,这并不代表着监理会中的阶级会被洗牌,有能力看清时代发展的人依旧是有资本的地主或是工厂主将是最早加入监理会大学的群体。
而那些过去穷苦的庄客虽然比以前多了许多上升的通道,而且许多人也确实由此改变命运,但是能抓住这些路的人在总庄客的数量中显然并不会有多大比例。
扈太公愿意答应则是因为他全心全意的相信孙新。
自己的女儿女婿现在干出了这么大的事业,而扈采去了之后扈太公也实在不想自己仅剩的大儿子扈成再去冒险了,既然女婿这么能干,那就让儿子听从女婿的路走。
他虽然不太懂孙新要做什么,但是他相信孙新这个人哪怕孙新有心想要坑扈成,女儿扈三娘也不会让他做的,孙新这人怕老婆可是外界出了名的。
动着如此心思,两人已然骑马进了监理会大学。
毕业答辩已经结束,孙家庄大学的这一届学生已然到了大学生涯的最后时光,未来他们将奔赴监理会事业的各个岗位,发光发热,整个学校之中都洋溢着一股兴奋的氛围。
因为监理会大学修建在登云山脚下,离孙家庄和孙家集都有一定的距离,路上又十分荒凉,一般人不会向这里走,所以扈太公也是第一次来到监理会大学。
四人在大学前的一小段石板路上下了马——几匹马的蹄铁都是新的,骑着踩石板路容易把路给踩坏,自家产业孙新得爱护着些。
缓步走向学校,看着路边渐渐越来越多的青年学子扈太公,很快便眼前发亮,指着一个扛着钉耙身材高大的男生道:
“好一条汉子。”
孙新招招手道:“同学,过来一下。”
那学生愕然转头,看见是庄主到来,连忙跑过来,他一靠近孙新就能闻到他身上带着一股臭味。
孙新笑着问道:“你是今年的毕业生?”
那学生走近了一看大约才十六七岁年纪,倒是人高马大,连忙昂首挺胸回答:“回庄主,俺是农科甲班的!”
看他这利落的作风,孙新便笑着点点头:“当过农兵?”
“回庄主俺没当过护保军,只是基干农兵,但是作为补充兵员守过独龙岗。”
“有功吗?”
“所在连队阻挡过敌人一轮冲锋,记功一次,因此被推荐到了监理会大学读书。”
“好汉子!”
那学生瞬间胸脯挺得更高,满脸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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