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官吃惊的张大嘴巴,史文恭能够看中辽金之战带来的商业利益,这在曾大官看来已经是非常厉害的事情,甚至曾头市能够有今天的发展都很依赖史文恭的能力,却没想到据他一说那年轻的孙新居然也能看出这其中的关窍。
“我听扈太公说他的年纪怕不是还不满三十,这样年轻的后生怎可能有这等的判断之力?”
“三十?”史文恭笑着摇摇头,“庄主,那孙新的年纪怕是二十都没有。俺上一次见他时是在宋辽会馆,他同我一起在买宋辽之间的商票,再上一次,却是在取生辰纲的路上,那厮看破了俺们的计谋,跟咱们分了一半的生辰纲去。庄主想想这桩桩件件。”
说到此处,曾大官也不禁渐渐皱眉,无论是取生辰纲还是买宋辽之间的商票,这都是一本万利的大买卖,也是这几年曾头市所做最大收益的进项,史文恭凭借这两桩功劳成为了他曾头市之上不可或缺的人物。
地位重要到了何等程度?对于曾大官来说即使是自己的儿子死了几个,也得保证史文恭安然无恙。
可现在想一想,孙新居然也在这两次行动之中全都存在,如此一想曾大官也不禁觉得这个和自己素未谋面的孙新好像真的不容小觑。
史文恭看到庄主的脸色,思索一番,连忙对曾大官建议道:“庄主之前说扈太公一度向你建议孙家庄想要同俺们曾头市联合,俺觉着这事情未尝不能去办一办。”
“这孙新真的不是一个可以忽视的人物,不要看他年纪轻轻,日后在山东定然也是一方豪强。对于他那孙家庄的情况,咱们也应该去了解一下。”
可这时曾大官却是仔细思索一阵,然后依旧是摇摇头。
“他再是一方豪强终究是年纪太轻,根底太浅,总不能强过那孔家庄去。”
“俺现在已经要同孔家庄联合,再去找那孙新,孔明孔亮两兄弟难免会出外心。”
“倒是这四姐的事情,孔明的礼俺都收了,须先想办法。”
曾赛花虽说是曾大官的女儿,但是已经是嫁出去的寡妇之身,按照此时规矩,算是已经收了彩礼出阁的闺女,即使成了寡妇也没有说把寡妇接回家里,家人又再收一次彩礼把她嫁出去的事情。
之前,他没想到曾赛花会不愿意嫁给年纪正盛也是一表人才的孔明,所以擅自收了彩礼,现在曾赛花不回来,他却是怕恶了孔家庄,到时候他们曾头市和孔家庄联合都有可能出问题。
曾大官直接吩咐史文恭道:“不要说其他了,想办法把四姐先劝回来再说,为了曾头市和孔家庄的联合现在不能再生其他支节。”
史文恭皱眉想说什么,但是看见曾大官的神情,也知曾大官现在肯定是不会改口了,只能点点头:“俺这就去办。”
锦州,孙新和曾赛花两人从一处货站中走出来。
孙新远远看了一眼远处等待的契丹人,问身边的曾赛花道:“你看怎么样?”
“这厮应该靠得住,他的路子挺硬的。”
孙新这几天的接触也能看得出这契丹人肯定有不小的背景,而且这地方确实不赖,于是点点头,“我看就这地方吧。”
一群人忙活了好几天,终于是把货站的地点给选定了,未来自己登州工业区的销路问题解决了一大步,孙新心里不由轻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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