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潇说孟知意表面上是皇帝的宠妃,但实际上内心对皇帝只有恨意,原因很简单也很可笑:她错把皇帝以为成自己喜欢的七皇子,非要嫁入王府,后来知道真相后因爱生恨,想要走却无法离开。
清云听了这故事后觉得一阵无话可说,也不知这姑娘是怎么想的,竟然还能把人搞错了。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怎么就跟话本故事似的?”
阿潇只是长叹一声,点了点头:“是啊,的确有些无理取闹的味道。”
清云见她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神色看起来有些异样,便小声询问:“你怎么了?怎么总感觉对这位孟姑娘有些意见?”
阿潇只是做出一副假笑的面孔,装模作样的摆了摆手:“哪有啊,你想多了。”
清云自然不相信她的话,却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最近很久都没有和苏萍联系,况且那人又忙得很,等到下次有见面的机会,倒要问问阿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是说她有多么感兴趣,别人的私事只是不愿自己在因为不懂身边人的心愿而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过了两日战事变得更激烈,清云原本跟谁一起打仗,但肩部被人用箭射中受了伤,倒在马下,昏迷了不少时日,便只能在营帐里休息。
这里大夫的水平自然不高,每日要见的人又是很多的,完全不会顾及伤者的想法,到了刮骨或是去肉的时候都是直接上刀,清云饶是习惯了这样刀尖舐血的日子,都觉得心肝疼的发颤。旁边那些弟兄在受这样罪的时候都是大喊大叫,还有不少人脸色发白,直接昏了过去,这么说来,清云的表现反倒算是最云淡风轻的。
因为她毫不在意这些痛苦,反倒还能和身旁的人谈笑风生,说些玩乐的话,那些大夫对她倒是起了几分敬佩的心思,还将她比作古时候的武将说,她是个有能力的人。清云只是微微一笑,轻声说这些苦原本都是不必受的,最重要的还是让大家过上好日子,这几句话又使得那些兄弟高看她一眼。
说实话女子在这军营里面呆着实在不容易,更何况她还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不过她的胸膛平的就好像男人一样,别人倒是也看不出来,更何况她从一开始就装作自己前胸后背受了伤,用纱布把自己的上身捂了个严严实实,就算是露出来别人也看不出,更何况他又黑的像个泥鳅一样,让谁看都觉得是个不经打理的彪形大汉。
清云已经有很久都没有照过镜子了,直到见到孟知意穿的花枝招展的,她才想起来自己是个姑娘。她向来讨厌旁人说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样子,说什么女人就需要化妆打扮自己取悦别人,凭什么男人不用打扮呢?但话这样说,听着别人嘲笑她身上有多脏有多臭,她还是觉得不舒服,倒不是说姑娘要打扮自己,但无论女子还是男子都至少应该将自己清洗的没什么味道,这才算有个人的样子。只是如今又有多少人能有这样的条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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