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清云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楚南长叹了一声:“就连你我这样的人都得小心,如今陆将军不允许狎妓,哪天人家把我们如何也不好声张,你说是不?如今的律法还管女人,这就是说呀,不见得更喜欢女人,而且看着身强体壮也能让他们觉得自己更有力量。唉,不过狼哥经历这件事情以后是再也不骂女人了,他心里除了恨也没有什么别的事,他讨厌高湛就是这回事。原来他们两个是朋友,后来高湛就看着他被人欺负,一句话也没说,跟个孙子似的,狼哥就可看不起他了。不过狼哥也是个好人呢,之前看到那些人欺负个姑娘,狼哥就冲上去把他们都打趴下了,狼哥说这姑娘就跟自己似的,我们开始听到这话还笑,说他多愁善感,那时我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这些事,如今想来也是对不起我狼哥了!”
一时间清云的心里五味杂陈,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她只是觉得感慨,想和这狼哥做个朋友,但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想了想,或许解铃还须系铃人,倒不如去找高湛聊聊这件事。狼哥也是个小兵头头,手下管着几千个人,再加上他认识的朋友多,加上高湛这一系列人也能到个一万人左右,到时候再想办法凑凑初步的症状就出来了,起义也有个搞头。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些流言蜚语传的太快,狼哥肯定是忌讳这件事的,要是被那些男人知道,恐怕心里又不知道起了什么龌龊心思。那帮人大部分都是这样,欺软怕硬,否则也不会有如今的局面了。
想了想,清云还是小声询问:“你和狼哥他们都看得上女人吗?若是女人要跟你们一起起义,你们愿意吗?”
楚南好像没有想过她会问这样的问题,对着天空想了好半天才慢悠悠的来了一句:“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清云又问道:“你们不嫌女人晦气,会污了你们?”
楚南忍不住笑了:“污了我们?那你说像狼哥这种有没有被污了?我觉得是没有的,只是那些女人在笼子里好好的,干嘛出来和我们一起?况且人家也不愿意。”
清源摇了摇头:“愿意的女子多了去了,你看如今那么多女子在田间耕种,又有那么多女子来战场上打仗,她们都希望有个好点的未来,和我们男人一个样,只是你觉得这些女人到了你们中间会不会又被你们当成宠物玩?古往今来那么多农民起义者。又有谁尊重女子?所以对于她们来说,还不如成为上层的玩物,因为跟着底层也是一样,终究逃不过被亵玩的命运。要是你有能力可以找好多女人,生好多孩子,你愿意吗?”
一时间,楚南的眼中立刻冒出了绿光:“这还不愿意,就说大哥你不愿意吗?”
清云使劲的摇头:“我不愿意,因为若是这样的话我们和那些把我们视为牛马的人有什么不同?他们就是把女人当成宠物,把男人当成牛马,我们占着很多的女人,那么好多兄弟就没有女人,要是我们弱一点也是同样的下场,这样的天下你还没有待够嘛!”
楚南看上去有几分疑惑,清云知道一时半会他也思考不清楚这个问题,便默默的离开。
回到了大营,她急忙去找高湛,这人前两日刚刚回来,正在休息。见到清云,高战正准备像往常一样给她递酒并且说明这几日战士的情况,清云却率先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你认识狼哥吗?我听人说你和他之前是朋友,我觉得这个人对我们来说是有很大用处的。他的手下有一千多个人,而且狼哥和这些人本身都对朝廷不满意,如果能和他们达成合作是最好的。”
一听到狼哥这两个字,一向显得坦坦荡荡的高湛此刻低下了头,过了好半天都没有说话。清云没有多言,只是静静的望着他,又过了许久,高湛才开口:“你说的对,但是这件事怪我,她不可能原谅我,也不可能同意我们说的话。我们还是要靠自己,他这辈子不会再理我了。”
清云摇了摇头:“无论以前有什么麻烦,至少现在我们是连在一根线上的蚂蚱。我们这群人他们不会放过,但是狼哥也不会好过,我听说他以前被那些人伤过,是真的吗?”
在清云这么说的时候,她看到高湛打了一个哆嗦,浑身都在发抖,眼圈也变红了,几滴眼泪就是这样顺着他黝黑的脸颊落下。他对清云叹了口气:“酒呢?你有没有酒?”
军营里面原本就找不出来什么酒,清云无话可说,只是保持沉默,或许是因为眼前的人的神情太过于严肃,也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憋在心里太久就像一根刺一样无法拔出,高湛最终还是一五一十的说出:“是谁告诉的你这件事?这是真的,我当时看到了。我和他原本是朋友,他之前不叫狼哥,叫小朗,和我一样是北边的人,为了生计来到这里。我们之前年纪相仿都是大小伙子,常常在一起打仗喝酒,很快就成了朋友。那个时候军营里不允许狎妓,大部分男人也没办法,小朗他那个时候还不像现在这样壮实,看上去跟个姑娘似的,皮肤也比我们白,那些长官很喜欢,就和我说了这件事,逼迫我…”